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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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歐春和以查哨為借口，帶着兩個徒弟龔新成和曾懷德來到半山腰的哨卡，準備接應小崗淺野和孫玉華他們。兩個哨兵看見歐春和他們來了，客氣地打招呼：「二當家，你今天帶着兩位兄弟是來查哨，還是要下山呀？」歐春和捋着稀疏的山羊鬍，不緊不慢地說：「二位兄弟，我們今天不下山，就是例行巡邏一下，今天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一個哨兵回答：「二當家，一切正常，平安無事。」哨兵正跟歐春和說著話，山下一名暗哨突然跑到歐春和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二當家，不好了，我們發現山下有一支隊伍，好像是來偷襲響鼓嶺的。」

歐春和聽了暗哨的話，心裏頓時大喜，他估計是孫玉華帶人摸上山來了，但臉上卻不動聲色地問：「你說，這些人都穿着什麼服裝？」暗哨說：「二當家，這幫人有穿便服的，也有穿皇協軍服裝的，現在還有一個兄弟在山下留守觀察，我這就回去向大當家報信。」暗哨說完轉身要走。歐春和聽了暗哨的話，掏出匕首對着暗哨的後心就是一刀，暗哨連哼都沒有來得及哼一聲，鮮血噴涌而出，當場斃命。另外兩個哨兵見歐春和出手殺死暗哨，感覺情況不對，正要有所行動，一旁的龔新成和曾懷德突然輪起槍托將兩名哨兵打倒在地，隨後又每人補了兩刀。歐春和見一切都解決得乾淨利索，擦乾匕首上的血跡，對兩個徒弟說：「走，我們下山迎接皇軍！」歐春和他們走出不過百餘米，迎面碰見山下另一名暗哨跑步上山，他見了歐春和氣喘吁吁的報告：「二當家，不好了，皇協軍上山來了，趕緊……」暗哨話未說完，龔新成當頭給了他一槍托，暗哨當即昏死過去。

歐春和帶着兩個徒弟又往山下走了兩百多米，碰到了打頭陣的特別行動隊和皇協軍，孫玉華一見歐春和就迫不及待地問：「二當家，半山腰的明崗暗哨都解決了嗎？」歐春和一臉得意地邀功：「孫隊長，請你放心，半山腰的四個明崗暗哨都讓我們解決了，而且做得乾淨利索，十分順利，沒有留下半點麻煩，你們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衝上去，響鼓嶺唾手可得。」歐春和話剛落音，半山腰突然傳來幾聲沉悶的槍響。孫玉華瞪着歐春和不滿地問：「二當家，你不是說一切都做得乾淨利索嗎，剛才半山腰的槍聲你怎麼解釋？」

歐春和剛吹完牛皮，半山腰就響起了槍聲，等於給了他當頭一棒，頓時被孫玉華問蒙了，發了一會兒呆，才張口結舌地說：「孫……孫隊長，剛……剛才那四個哨兵確實都被我們解決了，我也不知道剛才槍響是怎麼回事！」孫玉華手槍一揮，惡狠狠地吼道：「現在不管它怎麼回事，你趕快帶路往上沖！」歐春和帶着孫玉華他們衝到半山腰的哨卡，發現剛才被槍托打死的那名暗哨連同槍枝都不見了，只剩下三具屍體，歐春和估計剛才開槍的就是跑了的這名暗哨。歐春和分析得沒錯，這名暗哨剛才挨了一槍托並沒有死，只是昏迷過去，蘇醒過來以後，一邊開槍報警，一邊拚命地往山上跑。回去向肖貴元報信。歐春和想了想，媚態十足地向孫玉華獻計：「孫隊長，既然偷襲響鼓嶺的事現在已經暴露了，恐怕肖貴元已經有了準備，為了儘快拿下響鼓嶺，你帶特別行動隊的人從正面進攻，我帶皇協軍從後山包抄怎麼樣？」孫玉華高興的點點頭：「不錯，只要我們兩面夾擊，響鼓嶺必破無疑。」

半山腰槍響的時候，肖貴元正準備吃飯，一聽見槍聲，肖貴元食慾也沒有了，急忙對身邊的耿兵說：「你趕快去請軍師和二當家過來！」不一會，林小彪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肖貴元焦急地對林小彪說：「小彪，剛才半山腰響了幾槍，可能是出事了，你趕緊帶一個小隊的兄弟到半山腰摸底，我隨後派人增援。」林小彪正要出門，耿兵和歐春艷走了進來，耿兵說：「師父，我剛才去找師伯，沒有見到師伯，師姑說師伯不久前帶着他的兩個徒弟巡邏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一旁的歐春艷點了點頭。林小彪聽了耿兵的話，頓時眉頭緊皺，感覺情況不妙，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嘴上卻沒有說。肖貴元焦急地對林小彪說：「小彪，不管二當家了，你趕快帶人走，刻不容緩。」林小彪點點頭，大步流星的走了，歐春艷也跟着林小彪出去了。肖貴元又吩咐耿兵：「你趕快集合山上所有兄弟，暫緩吃飯，叫大家做好戰鬥準備，隨時出發。」耿兵點頭答應，轉身走了。

林小彪帶了十幾個人和一挺輕機槍下山，歐春艷也要求參戰，林小彪好心地勸阻：「春艷，今天有可能要打仗，很危險，你最好別去。」歐春艷自信地說：「我以前又不是沒有打過仗，有什麼可怕的，你可別門縫裡瞧人——把人看扁了。」林小彪嘿嘿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那好啊，歡迎巾幗英雄歐春艷跟我們一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