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殘片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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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的黑暗中，林淵握着歸墟鏡殘片的手掌沁出冷汗，殘片表面還殘留着黑袍人消失時的黑霧，如同附骨之疽般緩慢蠕動。蘇清瑤的冰刃在四周布下防禦結界，冰晶折射着混沌心臟殘餘的微光，將聖女蒼白的臉色映照得愈發凝重。「那黑袍人的力量……
完全超出了我們的認知。」
聖女擦拭嘴角血跡，目光死死盯着混沌心臟所在的方向，那裡如今只剩翻滾的黑色漩渦，如同吞噬萬物的巨口。
林淵將殘片貼近胸口，星紋與殘片上的符文產生共鳴，一股冰冷的記憶碎片湧入腦海。他看到一座懸浮在虛空的古老城池，城中布滿與黑袍人腳下相似的符文陣，而城池中央，矗立着完整的歸墟鏡
——
鏡面倒映的並非現實，而是無數個正在崩解的世界。「歸墟鏡……
不僅是打開混沌的鑰匙，更是維持多元宇宙平衡的中樞。」
林淵喃喃自語，殘片突然發出尖銳的嗡鳴，震得三人耳膜生疼。
就在這時，海底的黑色漩渦中伸出一隻布滿鱗片的巨爪，爪尖滴落的黑色液體腐蝕着周圍的海水，所過之處泛起陣陣白煙。蘇清瑤冰劍率先出鞘，冰龍裹挾着刺骨寒意撞向巨爪，卻在接觸的瞬間被黑色液體消融。林淵揮動時空斷，劍身上的時空符文與混沌之力融合，斬出一道帶着殘影的光刃。巨爪被斬斷的剎那，黑袍人的笑聲從漩渦深處傳來：「混沌之子，以為斬斷爪牙就能威脅到我？歸墟鏡的秘密，你還差得遠呢！」
黑色漩渦突然收縮，化作一顆黑色晶體懸浮空中。晶體表面浮現出密密麻麻的人臉，每一張面孔都扭曲着發出痛苦的嘶吼。林淵瞳孔驟縮，他在這些面孔中看到了黑袍人、銀髮女子，甚至還有混沌古族族長
——
他們的意識似乎都被困在晶體中，成為神秘勢力的傀儡。「這些人不過是祂的棋子……」
聖女握緊權杖，聖光在杖頭明滅不定，「真正的敵人，或許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可怕。」
林淵深吸一口氣，將混沌之力注入歸墟鏡殘片。殘片光芒大盛，在空中投射出半透明的鏡面虛影，鏡中景象不斷切換：先是光明聖山被黑霧籠罩，信徒們化作行屍走肉；接着是幽冥禁地的封印破碎，遠古魔物傾巢而出；最後，整個宇宙在黑袍人的手中坍塌成一顆黑色的奇點。「這是……
未來的預言？」
蘇清瑤聲音發顫，冰劍上的冰霜因恐懼而碎裂。
鏡面虛影突然扭曲，黑袍人的身影從中踏出。他的黑袍上布滿宇宙星辰的圖案，每一顆星辰都在緩緩流轉，彷彿蘊含着無窮的力量。「混沌之子，交出歸墟鏡殘片，我可以饒你同伴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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