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暗流奔涌

漆黑如墨的海水瘋狂倒灌，混沌心臟迸發出的黑霧如同活物般纏繞上來，所過之處，堅硬的礁石瞬間化作齏粉。林淵猛地將蘇清瑤和聖女護在身後，混沌屏障在黑霧侵蝕下發出刺耳的滋滋聲，表面泛起細密的裂紋。「這樣下去撐不了多久！」

聖女的聖冠光芒黯淡，杖尖的聖光在黑霧中顯得脆弱不堪。

蘇清瑤冰劍揮舞，試圖劈開一條通路，可冰刃觸及黑霧便迅速消融。她轉頭看向林淵，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用時空斷撕開空間裂縫！我們先離開這裏！」

林淵咬緊牙關，星紋在額間爆發出刺目光芒，時空斷猛地揮出，虛空被生生斬開一道裂縫。然而，裂縫剛一出現，便被黑霧中的觸手纏住，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

「混沌與虛無的交界處……」

林淵突然想起母親的話，心中一動。他將混沌之力注入歸墟鏡殘片，殘片光芒大盛，竟在黑霧中投射出一道若隱若現的金色路標。「跟着路標走！」

林淵抓住兩人的手，混沌屏障在身後轟然破碎的瞬間，三人縱身躍入閃爍的金色光門。

光門另一端，是一片漂浮着無數鏡面殘片的奇異空間。每一塊鏡面都倒映着不同的場景：燃燒的幽冥禁地、被冰封的光明聖山、還有無數生靈在黑霧中痛苦掙扎的末日景象。蘇清瑤的冰劍警惕地指着四周：「這裏的氣息……

比海底還要詭異。」

話音未落，鏡面殘片突然劇烈震動，黑袍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混沌之子，以為逃到虛溟之境就能躲過一劫？這裏，可是虛無的牢籠！」

無數道黑色鎖鏈從鏡面中竄出，鎖鏈上鑲嵌的破碎鏡面里，被困者的面容不斷變化，竟有不少是林淵在歸墟鏡預言中見過的熟悉面孔。

林淵揮動時空斷斬向鎖鏈，劍身上的時空符文與混沌之力交融，將靠近的鎖鏈一一斬斷。但斬斷的鎖鏈瞬間又從其他鏡面中重生，無窮無盡的攻勢壓得三人喘不過氣。聖女突然高聲喊道：「這些鏡面是鎖鏈的源頭！毀掉鏡面！」

她手中權杖綻放出璀璨聖光，九道光柱射向空中的鏡面殘片。

然而，聖光觸及鏡面的剎那，竟被盡數吸收。鏡面中伸出無數只蒼白的手臂，將聖女拖入鏡中世界。「聖女！」

蘇清瑤冰劍橫掃，冰龍撞碎幾隻手臂，卻見鏡中深處，黑袍人正站在一座布滿符文的祭壇上，冷冷注視着這一切。

林淵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混沌之力瘋狂運轉。他握緊歸墟鏡殘片，殘片突然發出共鳴，在虛空中投射出母親的虛影。「孩子，虛溟之境是混沌與虛無的夾縫，唯有找到『平衡之眼』，才能掌控這裏的力量。」

母親的虛影指向遠處一座懸浮在雲霧中的水晶宮殿，「那裡，藏着打開歸墟鏡真正力量的鑰匙。」

蘇清瑤冰劍凝聚出一道百米長的冰橋，連接着眾人與水晶宮殿。三人剛踏上冰橋，橋身便開始劇烈晃動，無數黑霧凝成的怪物從下方撲來。這些怪物形態各異，有的長着扭曲的人臉，有的渾身布滿鋒利的骨刺，它們的攻擊帶着腐蝕時空的力量，冰橋在接觸的瞬間便出現大塊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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