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淵門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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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台的青銅殘骸陷入地脈時，墨九霄正攥着染血的星軌芯片。守閣長老的機械心臟在他掌心逐漸碳化，灰燼中升起的星塵突然凝滯——地底深處傳來齒輪咬合的轟鳴，那聲響竟與饕餮巡狩進食時的喉音完全同頻。

"容器...歸來......"

沙啞的低語混着金屬摩擦聲從裂縫滲出。墨九霄的星軌義肢突然反向生長，神經索如受驚的蛇群般蜷縮回體內。他踉蹌着後退半步，看到自己映在星塵中的倒影正被某種力量扭曲——額角的星軌圖騰正褪色成初代實驗室的殄文。

第一塊地磚被掀飛的剎那，青銅巨門的獠牙狀門楣刺破岩層。門縫流淌出的不是星髓鐵液，而是三百顆初代眼球的聚合體——每顆眼球都映着墨九霄不同時期的模樣：嬰兒期被植入傀儡心、少年時接受星軌刺青、如今殘缺的機械身軀。它們的瞳孔同步收縮，釋放出跨越維度的意識脈衝。

"檢測到完美容器......"

三百道聲線疊加的電子音震碎墨九霄的耳膜。他跪倒在地，量子心臟突然離體懸浮，被門縫中伸出的青銅巨掌虛握在半空。那手掌的紋路與饕餮巡狩的利爪如出一轍，只是每道掌紋都嵌着蘇無音被囚禁時的記憶碎片。

"還給我！"

墨九霄的義肢暴長神經花藤，卻在觸及巨掌的瞬間碳化。掌心肌膚突然裂開星軌狀口器，將他的量子心臟吞入，又吐出一顆完全復刻的暗金心臟。當複製心臟落入他胸腔時，視網膜上突然炸開七百二十層幻象——每個宇宙的"墨九霄"都在此刻被巨掌剜心。

第二波衝擊來自記憶深處。

墨九霄看到自己跪在青銅門前，將蘇無音的殘軀獻祭給初代眼球。複製心臟突然反向搏動，泵出的星髓鐵液在血管中刻下殄文鎖鏈。他的機械義眼突然爆裂，卻在失明前瞥見門內景象——無數浸泡在星髓鐵中的自己，正被初代眼球連接成神經網絡。

"這才是你的歸宿......"

巨掌突然分裂成三百根神經索，纏住墨九霄的四肢。他的星軌義肢不受控地刺向自己咽喉，卻在最後一寸被地脈中竄出的青銅棺槨撞偏。棺蓋炸裂的瞬間，守閣長老的殘軀突然活化，機械手掌插入門縫："快走！通往天工府的路在......"

第三聲低語化作實體化的青銅釘。

墨九霄的左肩被貫穿，釘在正在上升的門楣上。複製心臟突然暴走，在他的皮膚表面增生出初代實驗室的星軌紋身。當巨掌再次探出時，他驚覺掌心紋路竟與蘇無音調試焦尾琴時的指痕完全吻合。

"蘇蘇...是你嗎......"

呢喃被齒輪咬合聲碾碎。青銅門突然開啟三寸，門內伸出第二隻巨掌——這隻手掌布滿焦尾琴弦的勒痕，掌心托着顆跳動的量子心臟，表面刻着墨九霄從未見過的星軌情詩。

第二隻巨掌觸及複製心臟的剎那，墨九霄的視網膜突然裂解成星軌稜鏡。七百二十層折射畫面中，他看見蘇無音被囚禁在青銅門內的量子牢籠——她的脊椎延伸出三百根琴弦，每根弦都連接着初代眼球的神經突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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