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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才要逃跑,你怕了,想離開我了是不是,對不起……」
藍桉頹然後退,他顫抖着抬起手想要去觸碰釋槐,可沒等碰到就匆匆收了回來。
真相自古便是殘忍的,這他是知道的,可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自己也要受這等剜心刮骨之痛。
他本以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高高興興迎接她的轉世,可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在打他的臉,都在不斷告訴他,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他心心念念的、一直都在尋找的人,竟然一直在他身邊陪着他,可他不僅無知無覺,還自以為是畫陣聚魂,反倒險些將人害得魂飛魄散!
最令他難以接受的便是他親手困住了她的靈魂,使她經受此等痛苦!
他要如何面對她?
他要如何原諒他自己?!
釋槐聲音依舊有些虛弱,看着他的狀態她也紅了眼眶,主動伸手想去握住他顫抖不止的手:「藍桉,我沒有想要離開你,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做,若無法擺脫陣法,找到聚魂的法子,我即使來了也是見你最後一面,都是我自私,貪圖在你身旁的時光……」
藍桉反手將人拉進懷裡緊緊抱住,痛哭出聲:「不不,都是我的錯……」
二人緊緊相擁,低喃互訴相思語。
洛柒見狀下意識垂眸,不經意瞥見一旁的溫煜正面無表情地看着那石鳥。
她走過去戳了戳他的手臂,輕聲問他:「你在看什麼?」
溫煜垂眸看了她一眼,又瞥了眼抱着的二人,扯着她的衣袖出了廟。
周圍依舊是濃黑的霧氣,不見月光,只不過比方才淺淡了不少。
洛柒有些納悶,抬頭看他:「為何把我拽出來,廟裡不能說嗎?」
溫煜看着她澄澈無暇的雙眸,不禁有些好笑:「避嫌。」
他又好奇低瞧了她一眼,出聲調侃道:「你方才不是挺聰明的,能看出來那釋槐鳥的靈魂碎片一事,怎麼現在看不出來他倆需要空間獨處了?」
洛柒張了張唇,有些糾結道:「……哦,是這樣嗎?我還以為……」
她停頓了下又道:「對了,你剛才在看什麼呢,那麼入神?」
聽她這句話,溫煜便知道這人對感情一事怕是有些遲鈍,也不知以後誰會這麼慘追一個不開情竅的小妖。
他歪了歪腦袋,隨意道:「藍桉說那石鳥是陣眼,是專門為感應釋槐的靈魂所制,怎麼到頭來成了困住她的東西?此事你不覺得蹊蹺嗎?」
聽完他說的話,洛柒也想起來了方才釋槐解釋的話,不禁凝眉喃喃道:「確實蹊蹺,若真是如釋槐所說,那血祭陣法有缺陷,又怎麼會變成碎人魂魄的凶陣呢?」
「沒錯,據我所知,血祭只是一個籠統的稱呼,因其功能不同畫法也大相徑庭,可世間血祭陣法並沒有碎魂之效,若是既能碎魂又能鎖魂的……倒像是魂陣。」
洛柒猛然抬眸看向他,追問道:「魂陣?」
溫煜點了點頭,在一旁撿了根樹枝,毫無形象地蹲在地上畫了幾個圈:「不錯,魂陣也是一個大類稱呼,其間包括碎魂陣、鎖魂陣、聚魂陣等,方才我還好奇,怎的你今日未用陣法便聚魂成功了,本以為是那聚魂草和你二人妖力所為,如此看來,恐怕這廟中陣法也有功勞。」
說罷,他頭也不抬地衝著洛柒招了招手:「過來看。」
洛柒一時間沒有動作,心中思緒萬千,手指不自覺攥緊了裙擺。
若是真如他所言,她一時之間竟不知自己做的這些事是否正確。
她真的應該將釋槐的靈魂聚在一起與藍桉相見嗎?她讓她踏進陣法,如此看來就是一種變相的謀殺……
這廟中血祭還是釋槐在轎子里給她說的,若非如此,她根本不知血祭一事,也不會提出聚魂這一辦法。
為什麼她現在才看出來蹊蹺之處?釋槐是否會因此魂飛魄散……
洛柒一時間有些慌亂,若真如此,她要如何補救?
破陣無疑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可她卻並不了解陣法。
到底該怎麼辦?
溫煜見她沒動,不禁抬眸疑惑道:「怎麼了,可是我說的有不對之處?」
說罷便站起來朝她走過來。
洛柒輕輕搖了搖頭強自鎮定下來,語調乾澀緩慢:「沒有,只是我覺得好奇怪,因為血祭一事是之前釋槐告訴我的,所以我便沒多想,如今你一說,我反倒覺得山神廟一事過分順利了,而且若是當真如你所說,我怕是做錯事了。」
究竟是何處出了問題呢?廟中那兩人陰差陽錯至今日地步,往年祭祀少女的魂魄也被煉成毒霧,所有的解釋也都說的通,偏偏陣法出了問題。
她垂着眸不斷思考着,雙手不自覺互相摳着。
洛柒雖然看上去柔軟無害,可骨子裡卻是個好強較真的性子,若是一件事她得不到答案,她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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