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星星墜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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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了，我來了。」

佐里安嘟囔着，跺着腳朝門口走去。真的嗎，怎麼這麼瘋狂地敲門?到底是誰如此急切地想進他的房間?他猛地推開門，發現自己正盯着阿科婭不以為然的臉。「赤穗嗎?你在這裏做什麼?」

「我應該問你的，」她說。「你怎麼還呆在家裡?」舞會是——」

「還有兩個小時。」

佐里安打斷他。「我可以在10分鐘內趕到舞廳。」

「說實話，佐里安，你為什麼總是要等到最後一刻才去做事情呢?」難道你不知道你樹立了一個多麼壞的榜樣嗎?」

「時間是寶貴的，」佐里安說。「我要重複我的問題:你在這裏做什麼?」我不認為你通常的習慣是在別人還沒有達到你的口味時就去找他們。」

「齊萊蒂小姐叫我來接你，」阿科亞承認道。

Zorian眨了眨眼睛。伊爾莎似乎想確保他沒有「忘記」。哈。雖然他有了這個想法，但他知道這是行不通的。

「她還說你找不到舞伴，所以今晚就我了。」

阿科婭用更柔和的語氣繼續說道，突然覺得門框很有趣，值得檢查一下。

Zorian皺起了眉頭。「拒絕帶約會對象」是怎麼變成「找不到約會對象」的?伊爾莎似乎像他的母親一樣，有一種傾向，把他的話「翻譯」成最符合她目的的東西。佐里安猜想，他們倆會相處得很好。

「不管怎樣，穿好衣服，這樣我們就可以走了。」

她說，突然恢復了信心。「你也許可以湊合一下，但我不行。」

佐里安盯着她看了整整一秒鐘，試圖決定該怎麼辦。他有點想把她摔在門上，拒絕參與這場鬧劇，但他認為這不是阿科婭的錯，她被套牢了。她晚上很可能有更愉快的計劃，而不是陪着一個討厭這種經歷的乖戾的男孩。他把她趕進房間，然後走進浴室穿衣服。

不過，他真的不得不對伊爾莎的操縱技巧感到驚訝——如果只有他一個人去參加這個活動，他會穿着休閑的衣服來，在離開之前呆在那裡的時間絕對最短，整個晚上都像躲避瘟疫一樣躲避人群。現在?他不想毀了阿科婭的夜晚，這意味着他至少得做點象徵性的努力。是的，伊爾莎和他媽媽相處得很好……

去舞廳的路很安靜。佐里安拒絕開口說話，儘管他感覺到阿科婭覺得這種沉默很尷尬。這寂靜正合他的意，他知道今天晚上很少有什麼東西會使他感到舒服。只要和平還在，他就會享受。

時間並不長——學院為這次活動留出的大廳離他的宿舍樓只有10分鐘的路程。他們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門口聚集了一大群人，裏面都是興奮的學生，正在熱烈地討論着。

看到擁擠的人群，佐里安臉色有些蒼白——他光是看着他們就頭痛。

可悲的是，無論他如何懇求阿科婭，她都拒絕讓他們在聚會的外圍等待，直到舞會開始。作為報復，佐里安「不小心」和阿科婭分開了，當他們被領進去的時候，佐里安迷失在了人群中。他暗自竊笑，不知道她要多久才能再次找到他。如果不到半小時，他會感到震驚的，因為他很擅長在聚會上避開某個特定的人而不引起其他聚會者的注意。

對於一場看似簡單的學校舞會來說，整個活動卻出奇地奢華。桌子上擺滿了食物，其中很多都是異國情調，佐里安都認不出是什麼，大廳里裝飾着高質量的繪畫和動畫雕刻，它們按照預先設定的方式移動。甚至連桌布都布滿了複雜的花邊，柔軟得一定是用什麼貴得嚇人的東西做成的。他的許多同學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周圍的環境，就連以前參加過很多次這種活動的佐里安也有點震驚。然後他聳了聳肩，盡量融入人群，這樣阿科婭就找不到他了。

他在擺滿食物的桌子間漫步，當他看到有趣的東西時，偶爾嘗一嘗，觀察其他人，小心翼翼地避免被任何可能想和他搭訕的人注意到。他明白了為什麼伊爾莎如此堅決地要把舞會的一切都安排得很順利——除了舞會的費用之外，在場的不僅僅是學生。還有來自各種行會、協會、社團和組織的代表。不僅來自聯盟，而且來自國外，甚至來自其他大陸——他至少能看到一個穿着獨特的淺藍色阿布納齊亞軍裝的男人，一個來自哈桑的小型代表團，還有一個皮膚黝黑的女人，她的服裝如此鮮艷，佐里安懷疑現在有人沒有注意到她。他無聊地想知道這個舞會到底是為了什麼，因為這些人不會來參加一個簡單的學校舞會，然後決定他真的不在乎。這樣的人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對「重要」的標準與他這樣的凡人不同。

一小時後，第一次舞會即將開始，佐里安向阿科亞走去。她很生氣，當他說他真的迷路了，直到現在才找到她時，她似乎不相信他，但她設法控制住自己，沒有對他發火。他把她帶到舞池，當她幾次「不小心」踩到他的腳趾時，他沒有報復。

「人們都在找你，"她終於開口了，暫時已經厭倦了辱罵他的腳趾頭。

「嗯，我就在附近。」

佐里安笑着說。「他們所要做的就是找我。」

「不過，你現在沒有理由不去找他們，」阿科賈說。

「但是阿柯，我們在跳舞。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孩。我讓你一個人獃著已經太久了。」

佐里安說，聲音里沒有一絲嘲笑。這是一項熟練的技能。

她怒視着他，但佐里安看得出她喜歡這種恭維。

可悲的是，這並沒有阻止她在不久之後拖着他去見一群又一群人。佐里安討厭被那樣示人，但他懷疑阿科婭是聽從伊爾莎的命令，所以他沒有對她發火。他很驚訝他的拖延居然奏效了這麼久，真的。佐里安發現自己能記住各種各樣的面孔、名字和頭銜，儘管他並不怎麼在意。到現在為止，這對他來說是本能的，即使他不是故意的，他也會這樣做——這是他的家人試圖把他變成一個派對動物的失敗的遺產。

「Kazinski?哦，你是不是碰巧跟——」

「Daimen和FortovKazinski，是的。」

Zorian說，盡量不讓他的聲音里有煩惱。

「哦，天哪，真幸運，」她說。「我得說你哥哥的小提琴拉得不錯。」

她指了指舞台，學院音樂俱樂部正在演奏一首緩慢而相對平靜的歌曲。福托夫在官方上是一名普通的管弦樂隊成員，但顯然是舞台上最顯眼的音樂家。像往常一樣，他的出現引起了人們的注意和評論。「你演奏什麼樂器?」

「沒有。」

佐里安面無表情地說。他的家人曾試圖教他如何演奏樂器，因為在富人(以及那些假裝有錢的人)中學習樂器是一件時髦的事情，但佐里安幾乎完全五音不全，這一事實使他受挫。他根本沒有演奏音樂的能力。說實話，他也不是特別感興趣，不過出於禮貌，他當然可以假裝感興趣。他在這方面沒有天賦，這是他母親最失望的事情之一，因為戴門和福托夫在音樂方面都相當不錯——戴門擅長彈鋼琴，福托夫擅長拉小提琴。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是天才，但他們的技術足以給經常參加這種活動的人留下深刻印象。他說:「我不像我的兄弟們，我對音樂沒什麼鑒賞力。就我個人而言，我更感興趣的是管弦樂隊如何讓整個大廳均勻地充滿聲音，讓每個人都能以合適的音量聽到他們的聲音，而不管他們坐得離舞台有多近或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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