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靈魂殺手（上）

這座寺廟和佐里安上次來的時候一樣壯觀——同樣的守護天使在瞪着他，同樣的荒涼感，同樣的創世故事刻在沉重的木門上。不過，這一次他比上次更感興趣地研究了門上的雕刻，因為與他第一次參觀後發現的東西相比，有些圖像相當有趣。具體來說，一些底部的雕刻描繪了從世界龍的剝落的心臟中跳出來的怪物，這些怪物顯然是原始的。它們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拼湊生物」的模樣，這似乎是原始人的唯一特徵，而且它們與他在書上讀到的那些著名原始人的描述相符。

蠍子、蜻蜓和蜈蚣之間的邪惡結合體顯然是蝗蟲之王Hynth，它的青銅甲殼幾乎不受任何東西的影響，除了神造的武器，它的四個鉗子可以像撕開紙一樣撕開鋼鐵。從他身上的毛孔中釋放出大量咬人、吞噬昆蟲的能力，摧毀了周圍幾公里的鄉村，與此同時，原始人抓住了任何足夠強大的人，阻止了他們，這完成了一場活生生的自然災害的形象。懸掛在海恩斯上方的那一團翅膀很可能是加蒂斯，據說他是一個由五顏六色的鳥翅膀組成的球——而且只有鳥翅膀——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製造風暴和龍捲風，把物質聚集到球體的中心，在那裡它似乎消失得無影無蹤。野豬/鱷魚/豪豬的東西是Ushkechko，一種由堅不可摧的黑色玻璃製成的野獸，任何人只要被它眾多的刀片狀突起中的一個劃傷就會中毒，並且可以像箭一樣向對手發射這些突起。這個長着眼睛和嘴巴的鼻涕蟲狀實體是

「我能幫你什麼忙嗎，年輕人?」

佐里安從對門的審視中掙脫出來，看着巴塔克。上次他來這裏的時候，他要求和凱拉談談，但這次他面前的這個人就足夠了。他也許更合適，因為凱拉應該是個占卜大師。他對那人緊張地笑了笑，然後說話了。

「我……想和你談談，如果不是太麻煩的話。」

「當然!那人高興地說，迅速把佐里安領了進去。佐里安回憶起上次來寺廟參觀的人不多。作為這個地方的管理員一定很孤獨吧。沒過多久，他們倆就在巴塔克用來接待客人的廚房式房間里的一張小桌子前坐了下來，面前擺着一個煮好的茶壺，冒着熱氣。

「那麼……你想跟我談什麼?」巴塔克寒暄了幾句，說著把杯子舉到嘴邊，抿了一口。

「我想問一下原始人。」

佐里安說。

巴塔克立刻被茶嗆住了，接着咳嗽了幾秒鐘。

「為什麼你想知道他們?」巴塔克懷疑地問。

「我……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我不想惹麻煩。」

巴塔克好奇而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但佐里安感覺到他心裏有一絲擔憂。

「嗯，我不確定你是否知道，但是有一個謠言正在四處傳播，說有些人想要破壞這個夏季的節日，」佐里安開始說。

「是的，我聽說過。」

巴塔克嘆了口氣。

「嗯，幾天前，我和幾個朋友到地下城的上層為一個客戶辦事。一個簡單的尋找和找回任務，但我們最終跑進了一個滿是戰爭巨魔的地下基地，差點喪命。警方目前對此事守口如瓶，但據我所知，他們的調查顯示，那裡並不是唯一的基地。有人花了幾個月的時間為這次襲擊準備灘頭堡，他們有很多資產可以燒掉……」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解釋和澄清，巴塔克似乎接受了這次襲擊比他想像的要嚴重得多，(更重要的是)這只是為了分散注意力，試圖進行原始召喚。值得慶幸的是，佐里安告訴他的一切都是真的，所以不管他用什麼方法來檢測真相，他的解釋都是真實的。事實上，Kylae在那段時間有一個預測中斷，這可能在牧師眼中使她的說法合法化，因為成功召喚一個原始生物可能是她占卜失敗的原因。這就是為什麼佐里安特別來到這座神廟，而不是城市的主神廟。

巴塔克說:「我會通知教會高層，他們應該能騰出一兩個調查小組來調查一下。」

「尤其是如果他們有確鑿的證據，而不僅僅是匿名舉報。也許你有什麼書面記錄嗎?」

「給你。」

佐里安說著，從包里拿出一疊文件和筆記本，交給了巴塔克。「這是我掌握的所有關於入侵的信息。我盡量做到徹底和有條不紊。不過，我真的希望任何人都不要提到我的名字。」

巴塔克猜測地看着那堆東西。「我不能保證。如果在調查中出現你的名字——」

「不會的。」

佐里安打斷他。

「好吧，那麼我認為不會有什麼問題。」

巴塔克聳聳肩。「如果你不是他們的叛逃者，你掌握這麼多關於這個組織的信息有點奇怪。」

佐里安什麼也沒說。

「好吧。」

巴塔克說，他振作起來，輕輕地搖了搖頭，好像要澄清一下。「你還想聽原始人的故事嗎?還是說你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是的，我還是很感興趣，」佐里安說。「我真的很好奇，為什麼他們覺得有必要組織這一切，只是為了召喚一個人。」

巴塔克說:「公平地說，我不認為了解更多的原始生物會滿足你在這方面的好奇心。」

「任何想要召喚這些東西的人顯然都是瘋了。不過沒關係——告訴我，你一開始對原始人了解多少?」

「他們是從遠古時代召喚來的某種強大的精靈。」

佐里安試了試。「就像fey或元素族一樣，只是更古老、更奇怪、更危險。」

塔克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將來，當你對精神世界的某些方面感興趣時，請在鑽研法師寫的作品之前先查閱宗教文本。我知道教會在很多事情上都有點偏見，但我們真的很了解我們的東西，當涉及到靈魂和與之相關的一切。自從眾神沉默之後，我們就只剩下靈魂了，所以我們對他們做了大量的研究。我們也不會隱藏太多。」

佐里安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他甚至從來沒想過要去看看有關這個話題的宗教典籍。他責怪他在奇林的鎮上的牧師，他是一個頑固的老偽君子，每當他們相遇的時候，他就會給佐里安製造麻煩，從而使整個教會對他不利。

巴塔克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幾秒鐘，集中了他的思想。

「好吧。首先，讓我告訴你一些關於真正的靈魂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這對你來說已經很熟悉了，但我需要把它講出來，解釋為什麼原始人絕對不可能是靈魂。」

佐里安示意他繼續。

從實用的角度來看，烈酒分為兩大類:外來烈酒和本土烈酒。外人大部分時間都呆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裏，只有被這邊的人召喚才能進入我們的精神世界。惡魔和天使是最著名的外來靈魂，儘管把所有的惡魔歸為一個群體主要是人類為了人類的方便而做的——沒有惡魔等同於天使的等級制度，兩個惡魔既可能為了共同的目標而合作，也可能相互爭鬥。原生靈魂是默認存在於物質層面的大量靈魂——你已經提到了元素和fey，這是兩種最常見的原生靈魂類型。很可能本土的靈魂曾經是外來的靈魂，逐漸適應了物質世界的生活，因為他們分享了所有靈魂所擁有的關鍵特徵。也就是說，它們不像人類和動物那樣擁有真正的身體:它們是脫離肉體的靈魂，需要某種容器來容納它們，並允許它們與周圍的世界互動。」

「所以靈魂是靈魂實體，」佐里安沉思道。「比如巫妖或盜屍者。」

「是的，非常像。」

巴塔克同意了。「事實上，有些鬼魂非常喜歡掠奪身體，喜歡寄居在人類和動物的身體里。很有可能變成巫妖的過程是通過研究靈魂和它們與容器的互動方式而發展起來的。不管怎樣,原始。原始人有身體。真實的，有血有肉的身體。大多數人，甚至是法師，都認為它們是靈魂，因為它們的形狀奇怪，對傷害有很強的抵抗力，但它們實際上與龍和其他魔法生物有更多的共同點，而不是精神實體。靈魂往往很奇怪，因為他們的身體通常只是外質外殼，他們可以扭曲成他們想要的任何不自然的形式。原始人是物質世界的生物，就像你我一樣。」

「等等，」佐里安說。「如果原始人不是靈魂，而是某種奇怪的魔法生物，攻擊者打算怎麼召喚一個呢?」佐里安問。

「他們沒有，」巴塔克說。「你說話的時候我不想打斷你，但你肯定是誤解了什麼。原始生物不能被召喚，因為他們已經和我們在一起了。被捆綁，被迫入睡，被鎖起來，但仍然和我們在一起。他們所能成為的是自由的。」

佐里安感到脊背一陣顫抖。他意識到，原始生物不會消失。伊巴桑入侵者以為他們是在召喚一個奇特的惡魔來打敗他們的敵人，但那東西永遠不會自己回到它的母星。它沒有。

「它們為什麼被封起來了?」Zorian問道。「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們?」

「原始人不會像大多數生物那樣死去，」巴塔克說。「它們是殘餘物，是那個時代的遺物，那時世界還很新鮮，世界龍剛剛被綁在我們世界的中心。他們是她最初的孩子，是她的憤怒和仇恨的最純粹的表達，他們甚至在死亡中找到了攻擊人類和神的方法。他們在垂死掙扎時產生更小，更弱的原始生物，並經常在他們死亡的區域造成腐蝕效果。即使是眾神也發現其中一人死亡的後果很難處理，所以他們最終只是控制了他們，把他們困在地球的遙遠角落。」

佐里安說:「攻擊者認為其中一人在塞浦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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