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契約被封印（1 / 2）

他早該知道，真的——每當他稍微接近這個爛攤子的真相時，就會出現一些複雜的情況，阻礙他的進展。這太不可思議了。他有點想斷定第三個時間旅行者(尚未得到證實)是在捉弄他，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本以為會有比一群戰爭巨魔更有決定性的東西出現。

現在他想起來了，如果他開始認為巨魔戰爭樂隊是一種討厭的東西，而不是一種存在的威脅，那麼他的觀點在去年一定發生了多麼徹底的轉變，這有點可怕。

[又來了，]阿蘭尼亞女族長心靈感應地抱怨道。那些東西怎麼總能找到我們?我讓整個網都防了占卜什麼的……]

佐里安在腦海里回想起這不是女族長第一次遇到戰爭巨魔的事實，但此刻他真的沒有足夠的時間去考慮任何值得注意的細節。他和凱爾交換了一個會意的眼神，然後兩人都轉過身來，朝他們來的方向跑去。佐里安示意阿蘭尼亞跟在他們後面，得到了母象的同意。

[我們跑不過它們，]母象一邊跑一邊說。[尤其是我們蜘蛛——除了短暫的速度爆發外，我們實際上比人類慢得多。]

「沒關係，」佐里安想，他確信蜘蛛會發現它的。我和凱爾為後面的追兵準備了幾個驚喜。他們應該能拖慢巨魔的速度，讓我們到達水面。]

[啊。萬一談判不順利，就給我個保險嗎?母象猜測道。你把它藏得很好，躲過了我的表面掃描。如果我真的打算出賣你我就會措手不及了。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你決定參選的話我也追不上你了，所以基本上是白費力氣。或者如果沒有戰爭巨魔的話。

[關於阿蘭尼亞奔跑速度的信息在人類的書籍中是很難得到的，]佐里安煩躁地想，放慢速度讓阿蘭尼亞超過他。他們正要通過第一個陷阱，他不想和巨魔一起封鎖力場另一邊的阿蘭尼亞。你不能用你的心靈魔法來安撫那些東西嗎?]

戰爭巨魔們擠成一團，像瘋子一樣嚎叫着，揮舞着巨大的劍和狼牙棒，就像揮舞着小樹枝一樣。這時佐里安已經準備好了。他向附近的兩個貼滿了魔符的立方體發射了一道魔法脈衝，一層魔法封住了走廊。如果一群巨魔一直打它，它就撐不了多久，但他從一開始就沒想到這是一個不可逾越的障礙。

[可悲的是，在最初的幾次衝突之後，控制他們的人已經學會了保護他們的思想不受我們的影響，]母象說。[這不是萬無一失的，但我們無法在他們把我們打得粉碎之前摧毀他們的防禦。]

他們身後傳來一陣可怕的喧鬧聲，佐里安瞥了一眼柵欄，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迎接他的景象使他嘴角露出了高興的微笑——巨魔顯然沒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勢頭，最後頭朝下撞在了屏障上。可能是因為相對狹窄的走廊不允許巨魔排成一條線前進，而後面的巨魔又不讓前面的巨魔打破瘋狂的衝鋒。或者他們只是沒有意識到力場是什麼?沒關係，關鍵是他們現在都在地板上亂成一團，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重新組織起來。這應該會給他們足夠的領先優勢，讓他們乾淨利落地逃脫，即使是在緩慢的蜘蛛把他們壓下去的情況下。

只是為了確保他也激活了接下來的兩個屏障陷阱，但他只是把兩個裝有爆炸陷阱的立方體撿起來帶走了。說實話，這是絕望的武器，他不確定是否能在不把自己和目標一起炸死的情況下激活它們。此外，他很確定它們沒有足夠的力量來嚴重傷害巨魔，因為它們的設計是為了對付更柔軟的目標。

佐里安很擔心他們如何把三隻大蜘蛛偷偷帶過入口處的警衞，但他根本不用擔心——蜘蛛似乎能夠實時編輯其他人的感官，有效地在受害者面前抹去他們的存在。佐里安不得不承認，他沒有想到紫荊的心靈魔法會這麼……微妙。看來他還是太輕視他們了。

但不管怎樣，他們回到了地面，完全安全了。嗯。他沒想到整件事的結局會如此……順利。當他意識到有一群巨魔在追他們時，他完全認為自己會提前重新開始。看來好人偶爾也會碰上好事。不過，儘管他對自己目前的運氣很滿意，但他與阿蘭尼亞的談話還沒有結束，所以他們四人迅速在一條廢棄的小巷裡重新安頓下來，繼續他們的談話。

「我們在這裏談話應該是安全的，」母象用她那神奇的聲音說道。「我感覺不到任何不屬於這裏的思想的存在。甚至連那些可惡的頭型大鼠也沒有。」

「什麼?」佐里安問。

「我們最近來和另一個通靈的生物分享這個城市，」母象抱怨道。「它們看起來和普通老鼠沒什麼兩樣，只是它們的頭頂看起來像是被鋸掉了，留下了清晰的大腦。」

「哦，」佐里安說。「實際上，我在這個月最初的直播中曾經看到過類似的東西。不過，在隨後的任何一次重啟中，我都沒有走過那條街。」

「也許這樣最好，」母象說。「他們很可能是為入侵部隊工作。它們是最近才出現的，當我們試圖消滅它們時，巨魔開始騷擾我們。」

「老鼠聰明嗎?」凱爾問。「你似乎在暗示他們是某種間諜，是嗎?」

「它們和我們一樣有特異功能，」母象說。「他們的思想通過心靈感應相互聯繫，形成了集體智慧。單獨來看，它們不過是特別狡猾的老鼠，但它們聚在一起越多，就越聰明。他們的心靈感應能力就越強。它們足夠小，可以去任何地方，任何一隻老鼠的死亡都無關緊要。每一個都是整個群體的全部力量和智慧的中繼器。他們幾乎是完美的間諜，甚至比我們還要好。正如我所說的，我們試圖在他們進入我們的領土之前把他們趕走……但我們沒有考慮到他們不是單獨行動的事實。」

「廢話。」

佐里安說。「這些東西在城市裡到處跑，難怪入侵者消息靈通。他們可以在沒有人意識到的情況下直接從人們的頭腦中提取信息。他們所需要的只是找到一個對敏感信息知情、思想不受保護的人，然後他們就能在整個系統中炸出一個洞。」

「是的，」母象證實。「Aranea可以做類似的事情，但程度不同。我們太大了，不能像頭鼠那樣在人類居住區自由移動，我們的個體成員也不像頭鼠那樣可以犧牲。它們能進入許多我們不能進入的地方，尤其是有防禦的地方——巨型蜘蛛能以一對長相滑稽的老鼠做不到的方式突破防禦。」

佐里安突然意識到什麼，皺起了眉頭。這些頭型大鼠在城市裡四處遊盪，與入侵者一起工作，入侵組織者不可能不知道每一次重啟的時間循環。佐里安本人並沒有大肆宣傳他的處境，但扎克卻大肆宣傳了。如果扎克在佐里安和他說話時沒有誇張的話，有時會非常明顯和明確。所以控制頭側大鼠的人至少在一些重啟中知道扎克是時間旅行者，但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事情。佐里安覺得這很難解釋。他們只是拒絕相信他們在當地的代理人告訴他們的嗎?考慮到入侵者在其他方面的組織似乎很好，這聽起來異常草率。

「有意思的一點，」母象說，打斷了他的思緒。「我開始明白你為什麼這麼不願意公開和這個扎克打交道了。但我們在這裏分神了，在真正的問題上繞圈子。你聽到我的提議了，佐里安。到目前為止，我對我提供的信息一直很慷慨，但恐怕我現在不得不堅決反對了。我想要一個直截了當的答案——你到底願不願意讓我通過你發送一個記憶包?」

Zorian嘆了口氣。多麼難的問題啊。他想要——不，是需要——母象提供的東西，但他真的不相信她。說真的，他怎麼可能呢?心靈魔法在濫用潛力方面只比靈魂魔法好一點點，這只是因為心靈魔法有完善的對抗手段，而靈魂魔法沒有。

「你要求太多了。」

佐里安抱怨道。

「我提供了很多，」母象反駁道。「而且，我和你一樣冒着很大的風險。我不能保證你會在每次重啟時追蹤到我並提醒我我儲存在你腦海中的記憶。是什麼阻止你重新開始玩遊戲，直到你從我這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然後在剩下的時間循環中小心翼翼地避免與我接觸?什麼都沒有。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決定相信你。期待你也做出同樣的承諾有錯嗎?」

佐里安在腦子裡消化着她的話，現場一陣短暫的沉默。他認為她說的話有些道理，雖然他不太相信她和他一樣在冒這麼大的風險。他的冒險比她的更決定性，更直接。

哦。沒有付出，就沒有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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