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滿樓歡喜 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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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楊焱看向門裡的父親，父親身形依舊。只是兩鬢已見白霜。可見父親在他走的這幾年裡並不輕鬆。而此時屋裡楊焱的母親，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兒子了，走到門邊，連忙從丈夫的身旁擠了過來，出現在門外楊焱的面前。一聲，搖搖，母親田羽已是語帶哭腔。看着面前比自己還高一頭多的兒子，田羽喃喃地說道：搖搖你這一走就是三年多，可把媽媽想死了。說話間兩行喜極而泣的淚水，順着清麗的面頰滑落。楊焱放開手裡的行李箱，甩掉背包，上前一步雙膝跪地，抱住了母親田羽的腰，嘴裏低訴到：媽，是兒子不孝，三年多來沒能照顧二老，不能在膝前盡孝，都是兒子的錯。田羽連忙拉起楊焱，一邊說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一邊一把將兒子攬入懷中。母子擁抱在一起。直到此時，一旁的楊父才反應過來，一邊右手迅速掠過眼角，帶走了剛流出的淚水；一邊說著：好了，回來了就好，都這麼大人了，見到爹媽還哭鼻子，像什麼樣子，臭小子你都是軍人了，不能這麼沒出息，給軍人丟臉。說著側身把大門敞開了。好了，進門吧，別在門口站着啦。楊父樣楊顯忠一邊說著，一邊走過來幫楊焱提行李。這麼一折騰，驚動了對門的鄰居。對門的門打開了半扇，一個漂亮的女孩漏出頭來，開口說道楊伯伯，這是···話到一半，女孩驚喜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樓道。楊焱哥你回來了。這咋不進門在門口站着啊。說著話女孩打開門走了出來。緊接着就又是一聲比之前更為響亮，清脆的聲音在樓道里傳開了。各位叔叔，伯伯，搖搖哥回來啦。隨着這一聲過後，這一層另外的四道門也都紛紛打開了，或男或女從門裡探出頭來，看到樓道理楊家一家人後，紛紛走出了房門。女孩身後一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中年也來到了樓道里。楊顯忠一看這個情形也沒有再繼續提行李，而是和對門出來的中年人，笑着說道；老李，你看你家這丫頭，搖搖一回來，就擾到大家了。被稱為老李的中年人，也笑着說道：這丫頭，都上大學了，還這麼沒有女孩子樣，把我都愁壞了，要不給你當閨女吧。一旁一個微胖的中年女人走過來，打着哈哈說道：老李，我看這丫頭給老楊做女兒不太現實，倒不如給老楊做兒媳婦，這樣多好，你說是不是。一旁的女孩走到微胖女人的身邊，挎住女人的胳膊，微嗔的說到：方嬸說什麼呢你。而女孩的另一隻手卻在微胖女人的後腰上，掐了一把。微胖女人急忙打開女孩的手笑着說道：呦呵，這丫頭，還不好意思了。這一幕引得樓道里的眾人又是一片歡笑。後面一個瘦小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說道，老李，我看行，搖搖，李慧這倆孩子都是咱們看着長大的，這個親家我看你們做得過。還有，大家都別愣着啦。咱們這樓里也有時間沒有聚一聚了。藉着楊焱回來這個當口，咋們聚一聚，還是照舊，各家做各家拿手的兩個菜，一會兒在一樓大廳里聚齊。我說在場的老爺們們，大家到前面樓上的會議室，把桌椅搬過來，做菜的事就交給各位婦女同志了。對了，老楊一家子就不用做了，你們一家三口剛見面，就多聊會吧。楊顯忠剛想對瘦小男人誰什麼，老盧今兒咱們···好了老楊，不用說別的了，你們一家三口就先回家去，一會開飯我們自然會叫你們。說著話，對門的老李，隔壁的方嬸，同樓層的幾家人都催促着楊家三口先回家，續續離別之情。楊顯忠也不好孛了大家的好意，幫兒子提着行李，和母子倆回屋裡去了。外面五六個人張羅着，安排自己媳婦做菜的做菜；吩咐小孩子們通知樓上樓下的鄰居，還有一些孩子去通知相熟公司同事。做完了這些男人們去搬桌子，搬椅子去了。八九十年代，住過筒子樓的；或是同一單位，住一個院的；或是以前是老街坊，老鄰居。應該都有記憶。那時候鄰里相處的是多麼的融洽。一家有事大家幫忙，一家有喜事大家一起高興，······至於外面眾多鄰里怎麼張羅咱先不談。單說一家三口回到家裡。楊焱把行李箱，背包放進自己的房間，拿出了裏面給父母準備的幾件禮物，給母親的有一條碎花圍巾，一件衣服和一些其他的零碎。田羽看着兒子眼淚在眼圈裡打着轉，說道：看來兒子真是長大了，知道心疼人了，說著話，臉上洋溢着滿足的表情。這邊楊炎又從行李箱裡拿出一身運動服，送到楊顯忠面前。楊顯忠接過衣服笑着說道：你這是看爸平時總是穿正裝，太嚴肅了嗎？不過也好，多運動運動是好事。好了搖搖，咱先不弄這些東西了，你這一路也累了，咱們一家先坐會兒，說說話。說話間楊顯忠田羽夫婦拉着兒子，來到客廳里，坐在了沙發上。一家三口楊顯忠在左，田羽在右，把楊焱夾在了當中。一家人相互一番噓寒問暖之後，楊顯忠面色一正說道：搖搖你現在也當兵三年多了，自己有什麼打算嗎。是想過兩年複員，還是想一直在部隊上幹下去呢？如今你也二十一周歲了，在地方上也到了談女朋友的歲數了。楊炎有些靦腆的低下了頭，隨即說道：爸我是這樣想，我現在所在的那個單位，是軍區新進組建的尖兵部隊。在我們單位，我現在是其中的骨幹之一，現在我的題干報告也已經發出去了。如果家裡不反對的話，我想幹下去。聽着楊焱說到這，楊顯忠的嘴角微微的抽了一下。隨後掏出煙，點了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這才說道：兒子你的選擇我和你媽不會幹預。但是你要記住，不管在哪裡，不管怎麼樣，我們只是普通人，有一腔熱血性情是好的，但卻不可以把自己置於毫無自主的地步。但凡不可抗，抽身為上。千萬不要學我當年。憑一時血勇反而···。不要只以為那是大熔爐，其實更像一口大染缸，其中的水···說到這楊顯忠頓了頓，像是想起了讓他記憶深刻的往事。好了，這件事上就不多說。但是我說的話你一定要記在心裏。以後出門在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爸也不說那麼多。說完這些，楊顯忠坐在沙發里，沉悶的抽起了煙。楊焱之前也聽說過父親當兵的時候的一些事，只是不知道最後父親為什麼剛升任營長，一年多一點的時間，就選擇回到了地方。這恐怕是父親的心結吧。見父親這樣，楊焱沒話找話的轉移起了話題。說道：爸這些年你沒把功夫放下吧，那天咱們搭搭手，你兒子的功夫這幾年可是坐着火箭往上升啊。到時候別被我比下去了。楊顯忠顯然還沒完全從剛才的情緒里走出來。勉強笑着說道：就你小子，滿打滿算這才練了十幾年的功夫。別忘了你爸我，在咱們家傳的功夫上，可是近四十年從未間斷過，這兩年我在功夫境界上又有所提升，在我面前你就別得瑟啦。好啦，好啦，你看你們爺倆，見面不是教育兒子，就是打打殺殺的，剛見面就不能聊點輕鬆的，比如像我們家搖搖這樣的優秀青年，你有沒有女朋友啊，沒有的話，媽我回頭托你的那幾個嬸子大娘們給你介紹介紹。一旁的田羽有些坐不住了，看到爺倆見面聊得話題如此沉重，於是開口說道。聽了母親的話，楊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媽我還小呢，找女朋友不着急。晚兩年在找也來得及。田羽聽了楊焱這話，臉上有些佯裝不悅的說道：哎呀兒子，這可不行，一個大小夥子，一談到女朋友的事上，就不好意思這哪行啊，你要大大方方的，要學會臉皮厚會哄人，這樣才能討女孩子歡心。這樣扭扭捏捏的可不行。還有你小什麼小，你姥爺像你這莫大，我大姐都三歲了。不說過去，說現在，現在像你這麼大，在地方上有不少人都結婚了。你這不着急可不行，等你想找的時候，好姑娘早就被別人都搶光了。那時候你就後悔去吧······聽着母親苦口婆心的話語，楊焱心裏是一陣的無語。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大門外進來了兩個人，前面走的是對門的姑娘，李慧。後面跟着進來是李慧的父親，老李李通運。李通運一隻腳剛跨進門就大聲的說道：老楊，外面都準備好了，趕緊的，把你這的好酒拿出幾瓶來，咱們趕緊入席，就等你們了。說著李通運就直奔楊炎家的儲藏間而去。楊顯忠急忙走過去，從儲藏間里搬出兩箱酒來。李通運看了看箱裡的酒，滿意的說道：老楊還得是你，你這藏的酒還真不錯，這是汾酒，哦呵，還有竹葉青，哎哎你這就拿兩瓶五糧液，這夠誰喝的，再拿幾瓶，當看到那一整箱的六十七度老白乾後，李通運的眼都快直了。一樓的大廳里，八張會議長桌並派了兩行，成了四張大方桌。此時大廳里已經坐了不少人，有這棟樓里的，也有公司里和楊顯忠關係要好的，除了兩張桌上坐了本棟樓里的女人和孩子之外。其餘兩張桌上都是男人，光男人就差不多有三十多個。此時的大廳里是一片歡聲笑語，好不熱鬧。往桌上看，菜肴也是極其的豐盛，有什麼紅燒肉，獅子頭，四喜丸子，醬大肘，魚香肉絲，知了猴，羊蠍子，兔子肉，溜肉片，醬烤鴨，······可謂是應有盡有。當李通運和楊顯忠搬着兩箱白酒，楊焱一手提着一捆啤酒，從樓上下來的好時候，大廳里響起了一片掌聲。眾多同事，熟人向着楊家一家人打着招呼。眾人落座，那個瘦小男人盧志川站起身，手端酒杯開口說道：各位，今天是咱們樓里搖搖，額，不，楊焱同志回家探親的日子，咱們鄰里都是他的親人，這小子是咱們這些叔叔伯伯們看着長大的，他回來探親，不止老楊一家子高興，咱們大家都高興，對吧。在座的眾人紛紛附和道，是啊，都高興，就是，高興。······接着盧志川又說道：光高行不行，所以呢，今天咱們就給這小子準備了這頓接風洗塵宴，再說了，咱們樓里好長時間，也沒這麼熱鬧了，藉着這個機會，咱們大家也聚一聚。今天大家都要盡興。都把酒倒上。這時一旁又站起一個人來，是三樓的鄭羨，就聽鄭羨說道：大家別忙着喝酒，大侄子回來咱們高興這是不假，咱們是不是也讓大侄子先說兩句，然後再開始呢。眾人聽鄭羨這麼一說紛紛響應，不論在坐的男女都鼓起了掌。楊焱站起身，先向在場的眾人行了個軍禮，才開口說道：小侄楊焱非常感謝各位叔叔伯伯，嬸子大娘門的厚愛，為我準備下了這麼一場豐盛的宴席，我無以為報，在這只能先謝謝大家了。同時也預祝大家今晚盡興，吃好喝好。我說完了，咱們開干吧。這最後一句引得大家是一片歡笑。眾人也紛紛舉杯，聚會就此正式開始。隨着大家的頻頻舉杯，大廳里的氣氛也是活躍了起來，男人們開始高談闊論着舉杯歡飲，一幕同樓鄰里和睦相聚的景象展現在了眾人面前。這是上世紀同一單位，或是街坊鄰里和睦相處的景象。如今是再也見不到。這場面，簡直就像誰家在舉辦什麼慶典，兩大張桌上，男人們推杯換盞，猜拳行令，嘴裏更是一番高談闊。看着這久違的場面，楊焱心底生出了一種暖暖的的感覺。楊炎坐在父親下手，這張桌上都是本樓的十幾個男人。在同大家共同舉杯之後，楊焱開始逐個敬酒。大家也是來者不拒，不管能喝的不能喝的，都在楊焱敬酒時端杯一飲而盡。也有年輕些的，主動和楊焱喝上幾杯。在原來桌上和每個鄰里長輩都喝過酒以後。楊炎來到了另外一張桌子上，這桌上只有本棟樓的三四個人，其餘十多個，都是農副產品公司里，和楊顯忠關係要好的公司中層，或是員工。楊焱多數也都熟悉。只有三個年輕的生面孔，揚焱並不認識。這個不影響楊焱在這張桌上的敬酒。在相熟的叔叔們介紹之後，楊焱也認識了這三個人，這三個人都是這兩年分配到農副產品公司的大學生。是公司里的新生代。三個人和楊焱很談的來，三個人分別叫做馮軍、張闖、林亞平。應三個人的要求，楊焱稱呼他們為大哥，他們則稱呼楊焱為小弟。在一些公司老一輩人眼裡，僅僅是這麼一個舉動，竟讓一些人唏噓不已。這真是長江後浪催前浪，一輩新人換舊人啊。在楊焱鄰座的肖鵬，有些躊躇的拍了拍楊焱的肩頭，在楊炎耳邊低聲說道：你們都長大了，我們這輩人也就要老了，以後都要看你們的了。對了小子，我沒記錯的話，你也二十一了吧，找女朋友了嗎？楊焱看着眼前的肖鵬，對於肖鵬這突如其來的問話，楊焱感到一陣的頭大。在家裡母親剛剛就這個問題，對他一番教導。不想在酒桌上，他的這位肖鵬大爺又提到了這個問題。楊炎一笑道：肖伯伯，我還沒有女朋友，這幾年一直在部隊，顧不上。肖鵬聽了楊焱這話，雙眼立刻放出了光。對楊炎說道：搖搖，你還記得你芳姐不，他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現在在咱們公司的包裝廠工作。這次回來抽時間多和你芳姐處處。你芳姐這麼大姑娘了，也沒個男朋友，你們從小就一塊玩，你也了解她······聽着肖鵬的話，楊焱有些無語。這還有老子給閨女找男朋友的。一旁和肖鵬差不多歲數的趙登臨，拍了拍肖鵬的肩頭說道：老肖知道芳芳那丫頭成你心病了，你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確實不容易，可你也看看這是什麼場合啊。你也不能在這就開始相姑爺啊，人家搖搖剛回來，屁股還沒坐熱，你就提這個不合適。等沒事了，你讓芳芳自己去和搖搖處就好了···恰在這時，李通運手端酒杯，來到這邊，聽着找登臨的話，搖了搖頭說道：搖搖是咱們看着長大的，這事你先別急，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己去做主。要是大人做主的話，我早就看瑤瑤不錯了，那還輪得到你，你操心過頭了。趙登臨拉了拉李通運說道，行了老李，你家李慧還小呢，又上了大學，你急個屁啊。老趙你這話就不對了，這好的誰不先佔上，等別人搶跑了，後悔都來不及。李通運的話引得眾人一陣笑聲。而在另一邊桌子上的李慧，則是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一聲嬌嗔：爸你說什麼呢，說著遠遠地瞪了李通運一眼。這一眼讓李通運一縮脖子，乾笑着坐在了桌旁。李慧的一聲引得眾人又是一陣嬉笑。肖鵬默默地坐在一旁不再說話了，在那裡喝起了悶酒。而在陣陣歡聲笑語中男人們依舊喝着酒，女人們則是一邊吃着桌上的菜肴，一邊說笑着。楊焱在這張桌上敬完酒離開了這邊。來到了眾多婦女所在的桌邊。女人們正在八卦着單位的趣事，說著鄰里們的閑話，其中幾位好事的正和田羽詢問着楊炎的婚姻大事。見到楊焱過來，眾人停住了原本的言談。楊炎和各位嬸子大娘們見過後，陪大家喝了幾杯酒，楊焱就準備離開。這時就有好事的女人，叫住了楊焱。搖搖啊，聽你媽說，你還沒有女朋友，是吧。你找女朋友有啥標準沒有？這些嬸子大娘們當中，本就有幾個經常給一些少男少女們保媒拉縴的。今天終於又遇到施展他們才能的時候了。這幾個人自然是毫無保留的施展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看着被幾個人圍着的兒子，有些狼狽的樣子，田羽倒是有些幸災樂禍似的干看着。田羽還記得自己每次給兒子寫信提及這事，兒子總是在回信中隨便敷衍兩句。今天遇到這些姐妹這是給自己出了口氣。田羽就這麼饒有興緻的看着。一旁的男人們看到這一幕，也都不時地傳來幾聲開懷的笑聲，看着楊焱的窘態。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男孩子如果到了二十二三，還沒有女朋友，家裡人是很着急的。在那時很多二十二三的青年男女，都已經為人父母了。楊炎如今二十一歲，正是談戀愛的黃金時間，田羽又怎麼會放過兒子探親的這次絕佳機會呢。這些嬸子大娘當中，不乏做媒人的高手。平時就有不少少男少女的資料在手，今天終於派上了用場。那位姓盧的微胖嬸子，拉着楊焱說道，搖搖，那個百貨公司的女營業員，人漂亮，聲音甜美。這邊一樓的蘇大娘，更是厲害，直接掏出是多張照片，對楊焱說：小子，你看看，大媽都準備好了，先看看，相中那個趕明大媽帶你去見見面，多選幾個也沒事，咱們一個一個的見，直到滿意為止。此時楊焱面對這些嬸子大娘們的攻勢，是徹底的敗下了陣來。坐在那裡狼狽至極。而此時在另一張桌子上，一個人看到楊炎的窘迫樣，心裏也是十分焦急。這個人就是李慧，當兵以前楊焱和李慧，也是在小學就一起玩，直到楊焱當兵走後，李慧心裏竟然有些失落，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感覺。這次放暑假回來再次見到楊焱，她才明白自己心裏，已經有了楊炎的位置。看着楊焱如此狼狽，李慧心裏有些不舒服。好啦，好啦，各位嬸子，大娘。你們別難為楊焱哥了。我在放暑假之前就和楊焱哥說好了，等他探親回來我們要好好相處的。你們這樣是什麼意思，看我和楊焱哥在一起不舒服嗎？說著話，李慧伸手挎住了楊焱的胳膊，拉着楊焱走出了包圍圈。而一旁的眾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兩個人。楊焱知到這是李慧在給自己解圍。於是在李慧耳邊輕聲說道：謝謝你幫我解圍。而李慧則是對着楊焱說道：焱哥，我是真這麼想的，難道你不喜歡我。此時楊焱有種出了虎穴，又進狼窩的感覺，在這種情形下，又不好反駁。只能在李慧耳邊說道：好了李慧，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就覺得你現在是大學生，我只是個大頭兵，怕不配和你為伍。只要我不覺得，我喜歡你，就夠了。你不用這樣想。對了明天楊冰，李劍他們中學放暑假，我們一起去接他們吧。李慧在楊焱耳邊這樣說道。楊焱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兩個人在對方耳邊的一陣低語，看在在場的眾人眼裡，這顯然是一對小情人在講情話，眾人只能默默的不再關注他們了。酒宴在一片歡樂祥和的氣氛中直到深夜。楊焱又把帶回來的大半乾鮮果品，十幾件彈殼工藝品分給了大家，宴會才進入了尾聲。回到家中母親田羽迫不及待的問到：兒子你不是說沒有女朋友嗎？和小慧啥時候開始的。楊焱本想實話實說，可一想到母親招來的那些嬸子大娘，他還是打消了說實話的念頭。放下一句。這事暫時保密，人就衝進衞生間沖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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