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路人聖者師》轉載請註明來源:繁體小說網ftxs.net
楊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漸漸的睡了過去。楊焱做了一個很長很奇怪的夢,夢裡他見到一個奇怪的中年中山裝男人,和他說了很多他聽不懂的話。什麼世間造化,什麼蒼茫之中,什麼星海之內。還有師傅怎麽樣。總之這一切的一切,都如真似幻。在末了還在他的手中放了一件東西,可他卻看不清那是什麼。就這樣,那個中年中山裝男人的身影,漸漸地模糊,漸漸的消失了。當第二天的第一縷晨曦,透過車窗照在楊焱臉上的時候。楊焱醒了。回想起昨晚的夢,是如此的真實。楊焱從來沒有賴床的習慣。醒了後楊焱翻身坐起,看到外面已是艷陽高照,就準備去洗漱一番。正當楊焱撩開被子,要下床鋪沒下床鋪時,他左手一握,一撐鋪位,猛然間他愣住了。楊焱重新坐直了身體,翻過左手,看向手中的這件東西。這不是自己隨身的物品,是一塊橢圓形的吊墜。這個東西楊焱從來沒有見過。楊焱猛然驚醒,這,難道昨晚不是夢,可怎麼可能。楊焱一時愣在了那裡。好一會楊焱才反應過來。再次看向手中的那塊吊墜。吊墜呈橢圓形,通體烏黑中泛着一絲晶瑩,卻並不通透。長約一寸二分,寬約八分,厚約三四分(這裏咱們說明一下,怕大家不知道分是什麼單位。咱們中國的市尺大家都見過吧,市尺上把一寸分為十份,其中的一份,就是一分。以下的內容中單位,都是使用咱們中華度量衡量單位)正面中間的位置上,豎排兩個似字的雕花,乍看不明白什麼意思,看上去像甲骨文,又有些像篆書,又像金文,一時楊焱也摸不着頭腦。卻感覺其中包含了太多的東西,又說不出來。背面正中又是一個同樣的雕花,卻散發出一陣陣古樸道韻。在這三個字的周圍,則是布滿了細密無比的各種圖文,可惜的是,楊焱一個也不認得。吊墜的頂端一分多的部位,一個渾然天成的小孔。小孔上套着一個小指頭肚大小的金屬環,金屬環上也是密布圖文。一條土黃色像是什麼動物筋皮的,看不到接頭的細繩穿過金屬環。楊焱摩挲着手中密布圖文的吊墜,卻感受不到一點凹凸感,只覺吊墜入手溫潤細膩,卻也感覺不到吊墜的冷熱溫度。唯有陣陣的親近感在手上傳來。手握吊墜楊焱陷入了沉思。自東都站上車開始,楊焱的記憶好像越往後越模糊,直到睡醒的那一刻,楊焱努力回想着這之間的記憶,一時間楊焱坐在那裡,像是被使了定身咒定在那裡一樣。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楊焱也沒有想出個頭緒。於是翻身下了鋪位,收好了吊墜,取了洗漱用具向着兩節車廂的連結部位走去······洗漱完畢的楊焱泡了杯茶,端在手裡想着剛才吊墜的事。猛然間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急忙從口袋裡又掏出了吊墜。這個時候,他才真正想通,之前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勁,現在終於明白了。是他手中吊墜的份量。這個吊墜拿在手中輕飄飄的,彷彿一點重量也沒有。可是以他的觀察,這吊墜似石非石,似金非金,似木非木。即便是木頭的,這麼一塊木片拿在手中,也總該有一些份量啊。可手中這吊墜就是感覺不到一絲絲的重量。正在楊焱狐疑之間,也不知怎麼就上來一股衝動,非要看看這吊墜究竟是什麼材質的,為什莫會這樣奇異。於是楊焱就打開隨身的背包,從中翻找了一陣後,找出了他自己製作的一把彈殼水果刀,他很清楚這把刀的刀片是錳鋼的,質地很堅硬,也很鋒利。於是他拿着小刀,把吊墜就放在了床頭小桌的桌角上,用右手握刀,左手拇指和中指穩定着吊墜。只見楊焱猛地揮刀,對着吊墜得正中心就一刀刺下。只聽『叮』的一聲,隨即楊焱就感到左手中指一陣劇痛。楊焱連忙收起小刀,可就在這一刻異變突生。楊焱收回的左手,竟讓吸附着吊墜停在了胸前。之後吊墜上一陣灰濛濛的霧靄便包裹住了楊焱的左手。剎那間,霧靄消散,楊焱手上的疼痛感也消失了。而此刻那枚吊墜就靜靜地躺在他的左手掌心。這一連串的變故讓楊焱一陣恍惚。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可他明明記得剛才自己一刀刺下,正中吊墜中心,之後小刀一滑,變扎在了自己左手中指上,隨即一疼,他這邊抽刀那邊撤手,隨後就發生了剛才那一幕。楊焱再次看向自己左手,手指肚上赫然有一道三四分長的淺淺印痕。難道是剛才自己手指上的血,和吊墜產生了什麼反應。楊焱思索間又再次摩挲起了吊墜。再一次摩挲手中吊墜的感覺,竟然讓楊焱感到,這彷彿是多年的老朋友很久未見。恍惚間楊焱竟產生了一種錯覺,這吊墜本就是自己的東西。本就該在自己身上。此時的楊焱竟然抬手把這來歷不明,稀奇詭異的吊墜套在了勃頸上。感受着獸皮貼在肉上的感覺,如絲似棉沒有半點粗糙感,隨即楊焱竟也把吊墜塞進了襯衣內。一絲微涼在胸口閃過。楊焱這才重新坐到了鋪位上。坐下的楊焱彷彿一下從夢中驚醒。四下看去,好在周圍的其他乘客都沒有注意到他剛才的舉動。楊焱又想起了什麼,急忙四處尋找,下一刻楊焱拍了拍胸口像是找到了剛才的失物。可緊接着。楊焱又皺起了眉。楊焱剛才一拍胸口,竟然沒有摸到吊墜的影子。可他剛才明明記得自己把吊墜掛在了胸前的。怎麼會一下子不見了呢?楊焱這邊低頭側身,右手拉開衣領,雖然沒有看到吊墜,可他感受到那枚吊墜在胸前一晃。吊墜和肌膚摩擦的絲爽感讓楊焱確定,吊墜還在胸前,只是不知什麼原因,自己看不到它,也摸不到他了。理清了這一切的楊焱,重新坐回鋪位上。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茶。仔細思索起了這段時間以來的詭異經歷。看來那個中年中山裝男人是存在過的。只是那個人有着莫大的能力。自己現在還不能夠觸及那個層次。置於胸前的吊墜,也是高深莫測,看來只能以後再想辦法了解他們了。楊焱閉着眼睛,感受着胸前吊墜隨着自己身體姿勢的變換,在胸前一擺一擺的,細繩柔軟溫潤,吊墜絲絲清涼。楊焱不禁想起中年中山裝男人說的,師傅要走。想到這裏楊焱心中就是一陣煩亂。恰在此時吊墜一陣清涼,隨着楊焱的膻中穴進入體內,隨着楊焱的任脈督脈諸穴一遍遊走,最後又回到了吊墜之中。楊焱心頭的煩亂之意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通體舒泰。感受着吊墜給自己帶來的好處,楊焱平復了心中的雜念。畢竟現在想這麼多,也沒有絲毫作用。只有回到家鄉再說了。回到家鄉,沒準姥姥能對自己這一路的經歷有所堪悟也未可知,畢竟姥姥是那一帶出名的仙姑。據姥姥自己說,她可是兵聖玄女老母的護法來轉世歷劫。只是對於姥姥這話的可信度,在楊焱的認知里,覺得可信度並不高。在楊焱胡思亂想之間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第三天下午四點來鍾,火車終於緩緩地駛入石門站。經過四十五六個小時的顛簸。楊焱終於來到了此次列車行程的目的地。他要在這裏轉乘汽車,再前往自己所在的那個縣城。鹿城市。這個鹿城市也是個歷史悠久的古城。曾有記載,自漢朝便已建郻縣。北齊鄡縣改安國縣。唐天寶十五年改束鷺。後幾經輾轉如今依就是個縣級市。在石門幾經輾轉,楊焱終於坐上了開往鹿城的公交車。在車上楊焱心中激蕩,竟生出了近鄉情怯的感覺。經過近兩個小時的行駛,汽車停在了楊焱家不遠的街口。雙腳踏上鹿城這片故土的那一刻,楊焱心情百轉,說不清是思念,還是親切,亦或是對故土的眷戀。此時忐忑的心情難以言表。楊焱拖着兩個行李箱,背後還背着一個大大的背包。走在鹿城黃昏的街道上,腦海中想像着一會兒和父母見面的場景······抬頭看着鹿城市農副產品公司家屬院的大門,大門內一棟棟或三層或四層的紅磚樓房依稀可見。此時已是將近下午七點,各家已經亮起了燈。藉着尚未完全散盡的天光,楊焱看着陸續回家認識或不認識的人,終於鼓足了勇氣,向着大門走去。上世紀九十年代的工作時間,大多是早上八點上班,中午十二點下班,下午兩點,或是兩點半上班,晚上六點,或是六點半下班。在崗時間足足的八個小時。直到上個世紀末,朝九晚五的工作制度,才在一些南方發達地區試行。到了此時楊焱心中那股子近鄉情怯的感覺,更甚了。不知道現在的父母怎麼樣了?顯老了嗎?父母的工作都還順利嗎?這會母親應該在廚房做飯吧。父親是不是在沙發上整理着明天的工作計劃呢?弟弟楊冰上高中應該住校了吧?家裡只有父母兩個人嗎?一會見到父母會是什麼場景呢?······一幕幕和父母相見的場景閃現在楊焱腦海中。楊焱緩步向家屬院大門裡走着。站住,解放軍同志,你找誰,到誰家去?一個略顯蒼老中又有些沙啞的聲音,打斷了楊焱的思緒。楊焱看着一邊說話,一邊走過來的看門大爺,說道:靳大爺,是我,我是楊焱啊!怎麼你不認識了?楊焱略帶激動的語氣說道。嘔,啊,楊焱,你這臭小子,想起來了,是楊焱,都這麼高了。你不是當兵去了嗎?這是回來探家了。靳大爺一邊揉了揉眼睛,一邊也是有些激動的說著。楊焱連聲答應着,靳大爺,是我,是楊焱。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取出兩瓶青稞酒送到了看門的靳大爺手上。說道:靳大爺,知道你好這口,我特地給你準備了兩瓶,給你嘗嘗。老頭子激動地說道:好好好,沒想到你還記我這個糟老頭子。當年我真沒白護着你小子。走到我屋裡坐會兒。說著話靳大爺就把楊焱往自己住的門房屋裡讓。楊焱連忙擺手道:靳大爺,我今天就不坐了,我這是探親回來剛剛下車,進大門就看到您了,還沒回家呢,回頭我一定到您這來。楊焱婉拒了靳大爺的邀請。老頭子臉上略帶惋惜的說道:也好,你剛回來,還沒有和父母見面,理當先回家。那老頭子我就不留你了。說著話讓開了楊焱身前的路。楊焱拉着行李箱往院里走,那海里卻浮現出了曾經的一幕幕。上小學的時候,他經常和同學們打架,把同學們打的常常是鼻青臉腫。為這事老師,其他同學的家長,沒少上門告狀。那時候他父親也沒少整個家屬院的追着楊焱打。每到這個時候,靳大爺總會在楊焱被追的走投無路的時候,給楊焱解圍。因此一來二去兩個人關係也就好了起來。楊焱一笑,搖頭甩開了腦海中年少輕狂的追憶。大步向着自家所在的那棟樓走去。一路上不時遇到相熟的叔伯,楊焱一邊打着招呼,一邊向前走着。很快來到了自家所在的樓前,這是一棟三層小樓,一層只有兩戶,和一個寬敞的大廳,二層三層各有六戶,是這院里為數不多的只有公司領導才能住進來的一棟之一。楊焱還記得,父親第一次帶她來到這個城市,那時他在老家上小學二年級,父親拿到房子鑰匙的第一個星期天,帶着他們全家來看房子。等他再次來到這裏,已是半年後了。那時她也到城裡上學了。自那天起他們家在這座城市有了自己的窩。他和弟弟也第一次分開了房間睡覺。他還記得弟弟多少次半夜裡跑來他的房間。早上醒來弟弟蜷縮在自己腳頭······不知不覺間楊焱已經來到了自己門前。二零三,看着這個熟悉的門牌號,楊焱感到有些不真實。伸手摸了摸,楊焱心裏踏實了不少。伸手剛想敲門,屋裡傳來父親那熟悉的聲音。那小子也不知道哪天到家,對了田羽,你再過兩天要內退了,你們廠效益一直不好,都停工幾個月了,你這質檢科長去了也沒什麼事干,退了在家歇歇也好。就聽楊焱的母親說道,老楊其實我還真不想退呢,雖說是為工廠減輕負擔,可如今我才四十六,待在家裡沒事幹悶得慌。你做業務這麼多年,看看能幫我們廠出出招嗎?難,如今國企改制的大潮已經席捲全國,根本問題不在業務上,是內部機制的問題,你們廠的領導層太過臃腫,吃飯不干事的太多了,這還在其次,關鍵是不懂還亂指揮才是最可怕的。就說你們那個書記,本來是狐狸養殖場的場長,憑藉他姐夫的升遷,一下子成了市裡最大的皮草廠書記。這不是開玩笑嘛。他懂個屁的皮草生產和營銷啊。到養豬場當個豬書記還差不多。楊焱的父親嘲諷的說道。行了老楊,不提了,提起來就有氣。來給我搭把手,······屋裡的談話停止了。楊焱抬手準備敲門,心裏卻是忐忑的不知如何是好。抬起的手在門上輕輕地敲了三下,由於心情激動,用的力氣太小,房門響起的聲音在自己耳朵了,都不是很清晰,更不要說房中的父母聽到了。平復了一下心情,楊焱再次鼓足勇氣,抬手重重的在門上敲了三下,迅速地收回了手。就聽房間里傳來父親的聲音問到:誰啊,來了。門外的楊焱下意識的回答道:爸,是我,楊焱。就聽到門裡的聲音頓時加快了速度,楊焱的母親顫抖的聲音中帶着喜悅說道:是兒子,快,快去開門。下一刻門打開了。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身後還緊跟着楊焱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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