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光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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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九在司徒無悔回神的剎那間，已是齊肩於司徒無悔身側。

微微側目，正對上一雙清澈的眼眸，司徒無悔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微微頷首，蠕動喉結含含糊糊道：「嗯……」

獨孤九有些着急的道：「不是，無悔姑娘，是昨日師傅要挾你的那些話……」

分明是姑娘想歪了，昨日司徒無悔登門拜訪，師傅一句話將其攔在門外，這要是不解釋清楚，人家姑娘該怎麼想，醫者救人性命，哪敢要人以身相許，傳出去不是要毀了自個的清譽……

「九公子，你可別忘了，無悔是都統大人的女兒，要想了解一個人，隨便差遣幾個斥候出去打探一番，便可瞭然於心……」

獨孤九本想好好解釋一番，卻被司徒無悔的出言打斷，司徒無悔側目笑了笑：「你師徒二人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無悔有所耳聞，他日我與家母提及，母親也是感慨不已……」

說到這裏司徒無悔的目光有些迷離，輕輕擺了擺頭，繼續道：「母親說你有一個好師傅，你也是一個好徒弟。師傅拉着徒弟整日遊走於風月場，甚至拋棄視如生命的醫者尊嚴去要挾那些病患和家屬。徒弟為了讓師傅安心，頂着世人的非議，陪着師傅一起瘋癲……真是讓人感動……如果……」

司徒無悔話語未盡，一抹黑影攜着無匹伶俐的刀鋒驟然而至，獨孤九隨師傅遊歷的這些年，經歷了多少生死險境早已記不清楚，平日里師傅傾囊相授的不僅僅是醫術，或許是老人家親眼目睹了兩個徒弟反目成仇，或許是潛心二十餘載言傳身教換來的儘是恩將仇報，或許是怕自己這秉性純良的徒兒步了自己的後塵……天老頭諄諄教誨中更多的是善惡，耳濡目染和醫者敏銳的洞察，獨孤九對殺氣的警覺優勝於常人……

當黑影閃現的剎那，獨孤九便嗅到一股殺氣裹挾着死亡由遠而近，下意識大跨步上前，同時揮手將身側的司徒無悔護於身後，只聽「噗」的一聲，短刀貫胸而過，刀尖透出後背帶出一團血霧直罩司徒無悔的面門，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周圍一切變得那麼安靜，只有熱滾滾的鮮血順着司徒無悔臉頰緩緩滑落，「哆……」血珠滴落在地面，驚起微塵四散……

「好冷……」一抹猩紅伴着綿軟的話語從獨孤九嘴角緩緩溢出。

黑衣人閃身後撤，獨孤九胸前爆出一串血珠，直挺挺向後倒去，司徒無悔慌忙將獨孤九攬入懷中，抬頭看清來人，驚恐與慌亂化成一句蒼白無力的話語：「楚斷念！你……」

司徒無悔低頭看着不省人事的獨孤九，心神震顫，亡魂皆冒，手臂哆嗦着輕輕搖晃懷中的獨孤九：「公子，九公子，獨孤九……」

司徒無悔釋出玄氣將懷裡的獨孤九緩緩包裹奮力拋向身後，一團玄氣帶着獨孤九如同離弦的箭矢迅速飛離……

司徒無悔驟然起身，還未穩住身形，只聽當空「轟隆」一聲炸響，回眸只見一抹金光照亮了整個飄渺城蒼穹，耀目的金芒直刺心魂，光線所及之處，所有人心魂跌宕，眩暈感襲來，五感瞬間一片空白。金芒急墜而下，好巧不巧的撞在獨孤九胸前，隱入體內消失不見，隨即獨孤九周身泛起一抹淡淡的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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