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寒夜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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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心病狂的一群人，惡狼般的衝進小寡婦的屋裡。不問青紅皂白，棍棒齊下一頓毒打。那個偷人的男人很慘，被村民打的滿地打滾。女人撲上去護住男人，被兩個人抓着腿扔到屋門外。

偷人的男人被打的渾身是血兩條腿都打斷了，昏死在地上。被那幫人拖出來扔在了大街上，那個小叔子臨走警告嫂子不許出大門，敢出來連她一起打。那個男人醒來後全身是血，爬出了村子。

哪一天北風怒號，天空中飄着小雪，那個人爬過的雪地上有血。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印子，第二天有人說那個男人死了。死在村外山坡小路上，聽到這個噩耗那個女人悲傷過度精神失常了。

那個女人經常半夜裡哭哭笑笑，瘋瘋癲癲跑到那個男人死去的小路上點火燒紙。沒有紙就燒柴草，嘴巴里念念有詞姑姑囔囔說別人聽不懂的胡話。

女人時不時的犯病，一次比一次厲害。最後連自己五歲的女兒都不認識了，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看到男人圍着人傻笑着轉圈，看到穿花衣服的女人撿起地上的石頭扔人家。

有人說這不女人不但瘋了，還有想男人的怪病。瘋女人沒有理智的鬧騰，經常讓人打的臉上身上有傷。母親瘋了，哭了孩子。冬天裏小女孩冷啊，抱一些柴草堆在土炕上。

瘋女人經常夜不歸家，哪裡困了倒在那裡睡。小孩子一個人在家，蜷縮在土炕上的草堆里。餓極了就去鄰居家要飯吃，孩子都變成小叫花子了。

瘋女人的娘家在遙遠的山外，有好心人給她娘家少去了口信。娘家哥哥來了，看到妹妹已經不像人樣了。見到哥哥都不認識了，從小女孩手裡搶過哥哥帶來菜糰子蹲在牆角往嘴裏塞。外甥女小花抱着舅舅娃娃大哭。

「舅舅，舅舅。你帶我和我娘走吧！舅舅我餓呀！」

斬不斷的親情，哥哥要不管，這娘倆可能熬不過這個冬天。瘋女人的哥哥含淚叫外甥女收拾東西。

「花啊！舅舅今天就帶着你和你娘走。來，舅舅幫你收拾東西。」

家徒四壁，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東西。家當就剩下破炕上一條破漁網一樣的破被子，一隻破碗和一口破鍋。

這爺倆包了一個破包袱，舅舅背在身上。搬起破鐵鍋看看四面進風的破房子，長嘆一聲。

「花啊！領着你娘咱們走吧！」

這三人來到屋門外，瘋女人的小叔子早在院子里站着了。破牆頭外邊也站着幾個村民，伸頭露頭的看事。

小叔子陰陽怪氣的說：「哎呀，這不是小花你舅舅嗎？這是要帶她們娘倆走呀！這一走還回來嗎？你看看，大哥你那一口破鍋幹什麼，留下放我家吧，不定哪天小花回來的時候再用呀！是吧小花。」

小叔子上前硬是把破鐵鍋奪過去了，小花憤怒的眼神看看小叔。小花幼小的心靈充滿的憤恨，母親瘋了，家裡的東西都是小叔拿走的。但他害怕小叔，不敢吱聲。小花的舅舅也知道沒辦法對付無賴，勉強笑笑。

「啊，他小叔啊！你要用就留下吧，往後的事誰也說不準。花啊，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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