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色膽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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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心的老太太把小貨郎帶回了家，把麻煩也帶回家了。可老太太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小便宜不是便宜啊！老太太做了這件事，導致了老太太臨死的時候都合不上眼啊！

山村的小孩子見不的貨郎擔子進村，裏面有很多小孩子喜歡的小玩意。丁文海圍着小貨郎的擔子轉，摸摸這個問問那個。看看什麼都稀罕，都想要。

看到小孩子的舉動，小貨郎很會來事。討好了孩子，讓大人看着呢。小貨郎主動與丁文海套近乎。小貨郎拿出兩顆溜溜球，和一個黃泥捏的哨子遞給丁文海。高興的丁文海拿在手裡大跳跳，嘀嘀嘀吹着哨子跑到大街上去顯擺去了。

家裡突然來了一個年紀與寡婦相仿，五官又端正的賣貨小貨郎借宿。年紀尚輕的小寡婦心慌了，春心蕩漾了。小寡婦殷勤的燒水做飯，招待小貨郎吃飯。小寡婦舉止反常，抱着稻草為小貨郎在柴房搭鋪睡覺。婆婆雖然年老，可也看齣兒媳婦不對勁。

婆婆看到在吃飯的時候，看到小貨郎拿出隨身帶的雜麵餅子。硬塞給了兒媳婦，那兒媳婦看小貨郎的眼神也不對。兩個人眉目傳情，哪能逃過老太太的老眼睛呢！

從小貨郎進家門的那一刻，小寡婦的眼睛瞪起來了。藍哇哇放光啊，家裡很久沒有來過男人了。小寡婦往桌子上端水碗，眼睛卻偷瞄着小貨郎。一門心思全在小貨郎身上呢！一個不留神，一腳采空了。一個踉蹌，撲到小貨郎身邊。

開水都灑在小貨郎身上，要不是小貨郎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扶住，水碗指定就掉地上摔碎了。面對年輕的小媳婦，小貨郎也是面頰發燙。扶住小媳婦的手，不自然的微微顫抖。

兩人四目對視，亂忙離開對方的臉。老太太見此情景，使勁咳嗽一聲，以示警告。小寡婦趕緊抽手，低下頭吃飯。

老太太也不傻，隱約後悔不該收留了小貨郎留宿。可天已經黑了，人也領家裡來了。這件事是老太太一手操辦的，也不好意思把人再攆到大街上去。

吃完了飯，老太太就把小貨郎攆柴房睡覺去了。小寡婦收拾完碗筷，磨磨唧唧無心早睡覺。老太太催促丁文海娘倆，快點上炕，吹燈睡覺。

冬天的山村，沒有人點燈熬油。因為生不起火爐，吃完飯就鑽被窩暖和。老太太想到兒媳婦與小貨郎的舉動，憂心重重。催促了幾遍，兒媳婦才慢騰騰上炕躺下。

一束皎潔的月光，透過窄窄的木頭窗欞射進屋裡。小寡婦翻來覆去，孤枕難眠。兒媳婦睡不着的動靜，並沒有睡着的婆婆都聽着呢！

老太太也是守寡過來人，其中的奧秘心裏有數。那種煎熬不好受，兒媳婦有前科，與張神醫的事老太太一直記着呢！老太太就多留了一個心眼，假裝打起鼾聲。小寡婦等婆婆兒子都睡着了以後，輕輕的起身。抱着自己的一件破棉襖，輕輕摸出了房門。

破柴房，就是一個放柴草的小窩棚。四面漏風，門上掛着一個草帘子。夜風吹動，草帘子一閃一閃的晃悠。小寡婦留出門來，一頭鑽進了柴房裡。

兒媳婦溜出屋去，婆婆也緊跟着出來了。婆婆摸到柴房門外，聽到破柴房裡悉悉索索搞出動靜。婆婆輕輕咳嗽了兩聲，柴房裡立馬沒聲音了。

婆婆扒着柴房門口，壓低了聲音，卻惡狠狠的怒斥道：「小海子他娘，你個賤骨頭。快給我滾出來，快出來跟我回屋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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