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抬夜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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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神棍家門口，見他家門口也散着生石灰，跟掛着桃符。天佑在城市呆久了，心理對於迷信活動，多少也有些抗拒，心想都什麼年代了，家家戶戶搞得都這樣。進了神棍家，見到神棍母親正在做飯，天佑沖她笑了笑，：「陳姨。」喊了聲。陳姨見是天佑，高興的跟他聊了幾句。然後說找起兵吧，他在樓上睡覺了，你自己上去找他吧。

來到二樓，天佑見神棍還沒醒，朝他踢了腳，道：「別裝死了，朱大爺來了。」「哎，哪個孫子。」神棍迷迷糊糊囔道。睜開眼睛一看，一樂。「二師兄，什麼時候來的。」天佑姓朱，陳起兵見他，神棍神棍的叫着親熱，也可沒少給天佑，起外號，從天蓬元帥，到豬無能，最後妥協到，二師兄，反正各叫各的，誰也不吃虧。

天佑跟神棍瞎扯淡了幾句最後把問題引到抬夜棺材上。神棍樣子很是凝重，經過他的述說，天佑才了解到，原本鎮上有個老婆婆，有三個兒子，老婆婆年輕時成了寡婦，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再嫁，一把屎一把尿三個孩子拉扯大，後來都結婚生子，也都蓋了新房。

你說兒子有出息了，應該孝敬父母吧，幾個蓋房子前說好了，把媽輪流接到新房子住，可這三個兒子跟兒媳婦一個比一個算的精。愣是嘴上說的好，也沒第一個行動就怕老婆婆一住，就住下來不走了。老婆婆嘴裏不說，心裏也有氣，就一個人呆在自己老房子里，可這老房子，年久失修。前幾天夜裡一場暴風大雨把一面牆弄倒塌了，老太太都快八十了。到天亮鄰居才發現，送到醫院的路上人就去了。

後來送去火葬場的時候，好好躺在木板上的老太太，突然掉下來兩次。家裡人覺得很詭異，就找了巫婆解謎。巫婆稱塌的那面牆，被人下過降頭。要去此降頭需要僱人在天黑後，抬副紙棺材，在附近轉悠七七四十九天方可去除，否則七日之內，老太太的親人就會隨她而去。於是他們便搞起抬夜棺材，為他們化解怨氣。也就是說在三根半夜的時候，弄一個假的棺材裏面放一個稻草人。然後抬着到處走，只要能碰上一個人的話，並且這個人開口說話的話，那麼他們的晦氣就排出去了，碰上兩個人以上的不算，一定要單獨一人，碰上的人不說話也不算，要對着棺材開口說話，晦氣就會轉到這個人身上了。碰到的這個人七日之內就會死於非命。

街上門口散石灰以及門頂掛桃符，就是為了避老太太的怨氣和抬棺材的晦氣，在我們這個小鎮上有個流傳已久的習俗很奇怪，只要有人死於非命，而抬他屍體的時候，屍體又着了地，而家裡人必定會有人在七天內死去，這種事情出現了很多回。無法解釋，而想要解除這個詛咒的唯一辦法，就是在晚上九點之後，找一個跟對那個裝了骨灰跟稻草棺材說話的人，這樣那個可怕的詛咒就會轉到那個人身上。而那個人也會在七天內死去。這邊的人就稱為這叫抬夜棺材。

這個風俗流傳已久，什麼時候開始的，已經無從考證了，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看似迷信荒誕的做法，卻無比的靈驗。

「神棍，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要不我們晚上溜出去看看。」天佑試探的問道。

「媽蛋，死豬你想死，你不要拉我。」神棍顯的異常生氣。然後他看了看不言語的天佑，沉聲道：「二師兄，我知道你不怎麼信這個，但是這個真的不能開玩笑。我聽我爺爺說過。最近的十幾年來一共抬過三次的夜棺材，第一次是鎮上晚上回家的女工，對着夜棺材說了一句話後，第七天被人發現淹死在一條小河裡。第二次是當地的一個聯防隊員看到抬夜棺材的人之後，過去盤問了幾句，第七天晚上巡邏的時候，離奇暴斃，當時和他在一起巡路的三個聯防隊員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情況。第三次就在一年前，一個不信邪的中學老師為了破除迷信，不顧家人的勸阻主動和抬夜棺材的人聊天，結果第七天晚上在半夜的衞生間裏面猝死了。死因也不明。死的時候表情猙獰恐懼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神棍絮絮叨叨又講了許多，千交代，萬叮囑反着說來說去，就是讓天佑答應晚上好好獃着家裡。天佑被說煩了，點了無數次頭。說知道了。其實經過昨天墳場詭異的那些事和怪異的夢境，在加上脖子上突然出現的黑色痕迹。天佑對這些神叨叨的事情，心底也不像從前那般無所顧忌。

在神棍家跟神棍兩人各自扯了半天牛逼，天佑見時候不早了，啪啪屁股從神棍家出來，這一早在家沒吃過東西，天佑在街口處找了家沙縣小吃店點了一籠小籠包跟瓶啤酒就打算吃完回去。這些破迷信搞得街上冷冷清清，天佑便覺得晦氣跟心煩。

「來，好嘞，你的小籠包，啤酒」沙縣老闆端上一碟蒜頭醬跟小籠包外加一瓶青島啤酒。從小籠包里散發出來的香味，讓天佑煩躁的心晴好了不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想那麼幹嘛。」天佑總覺得自己老有些杞人憂天的性格，說白了，不是自家的事，可他看到不舒服的人跟事，他總想弄個明白，為這些，他在社會上打拚的時候，沒少吃過虧。

開起酒蓋，「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天佑給自己倒了一杯。撲哧一聲，一口白唾沫從天佑嘴中噴出，「老闆你這是啥破酒，過期了把，什麼味道跟水一樣。」喝了一口酒就吐了出來，天佑心中忿忿不樂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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