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考核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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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風雪已經停了，可天空依舊飄蕩着一層灰濛濛的東西。

這已經是秦戈回到現實的第二天，但仍然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四周也看不到灰背魔人的影子，比較有意思的是，今天早上又有兩頭活蹦亂跳的野鹿被未知的力量趕過來，眼睜睜的殺死在秦戈面前。

這似乎，更像是是一種挑釁？

秦戈暫時選擇置之不理，也沒打算驅動基地戰車離開，因為現在的積雪非常厚，將近一米的深度，在找不到正確的出路之前，胡亂啟動戰車只會浪費寶貴的燃油。

最重要的是，秦戈認為他需要靜靜，這個秋天自從他獲得了木刀傳承後，整個人就好像上了發條一樣，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他數次反抗，數次想要掙脫來證明自己不相信命運，但結果卻又被更加束縛進來。

如果說這就是那強大的命運慣性，他得承認他得安靜一下。

在外面，

萊納德，雷恩等人已經開始武裝他們自己，之前他們自己攜帶的武器都因為世界崩潰而消失，如今來到這現實就是赤手空拳，可惜此地的條件所限，他們只能各自削制木矛，聊以安心罷了。

秦戈也沒去和他們說什麼，只是坐在基地戰車之中，一臉平靜，在他面前，並排放着那三本知識之書和世界之書。

那前者是慕小夜所贈，後者是那個老傢伙所留。

可秦戈的心思並沒有放在這上面，他在思索，他在回想，假如時間可以倒流，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如果他做出了不同的選擇結果會怎樣？

比如，當他成為青銅級殺毒獵人受到殺毒一處處長王子臨邀請的時候，他忽然違逆父母的要求，以叛逆的方式拒絕加入，自此成為一個游離於體制之外的自由殺毒獵人，那結果會怎樣？

別的不知道，但秦戈應該無法再去阿穆爾城，參加不了殺毒一處的任務，進不去那個崩潰的世界，也就遇不到慕小夜，嗯，然後慕小夜會死。

「她會死！她真的會死嗎？」

如同一道閃電，劃過秦戈的腦海。

慕小夜說她之所以沒有死亡，是因為命運的作用，也就是命運的力量將秦戈推過來，不管他願意與否，怎樣花式掙扎都沒用。

他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他說他不信命運。

現在看來這好像是最大的嘲諷了。

那個時候算是秦戈人生的第二個十字路口，慕小夜讓他選擇近戰職業，他斷然拒絕，不是因為理所當然，不是因為他喜歡遠程，而是他捨不得自己身上那遠程一系列的天賦和技能。

他還記得慕小夜當時那詫異古怪的表情，現在看來，自己應該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吧，慕小夜很神秘，作為遠征軍軍團長隨便扔出一些技能天賦來也足夠他用得了，更何況她還欠自己兩件不朽裝備和救命之恩呢。

但自己卻因為先入之見，還是拒絕了。

那麼如果自己當時答應了慕小夜，他就不會去搞什麼半吊子的重卡戰車，也不會在那個崩潰的世界裏逗留那麼久，近戰職業也不需要那麼多的附加條件啊。

他肯定會隨着慕小夜直接去驛站，然後從驛站返回現實，現在這個時候早就坐在自己溫暖的家裡了，而不是被困在冰天雪地里。

可命運的軌跡還是將他給推着，身不由己的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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