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魚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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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共十一條魚，凌礫雙手拎着三個簍子回到住地的窩棚下，伸手從柳條簍里拎出一條身上魚鱗泛紅，有些類似於鯉魚，還在垂死掙扎的大魚，摁在一截木樁上，抽出腰刀照着魚腦袋後面重重拍了一刀，開始準備殺魚。

剛剛清醒的陳朝陽聽到動靜，從窩棚里探出頭來：「凌礫你的……握草，用那柳條簍子真能抓到魚啊！」

他這一嗓子，頓時把一個棚子里的弟兄大多都吵醒了。

王濤伸出頭來：「凌礫……你真的神了唉！」

「噓，小點聲，別吵吵，讓別人聽見……醒了的都下來幫忙！」凌礫把手指豎在嘴唇前示意了一下。

這一窩棚的兄弟們除了朱振剛，都是平民子弟，平時哪裡能吃過魚。這魚肉在青崖城裡賣得比肉還貴，普通人家一年到頭也吃不上兩回。

這些傢伙們如同聞見魚腥的貓一樣，飛快地從窩棚里下來，圍在凌礫身邊，七嘴八舌地評論着。

「一、二、三、四……十，還有這一條，哇，凌礫，沒想到會這麼多！」王濤興奮地說道，兩眼放光。

「還楞着幹什麼？大家一塊動手，先把魚給處理了，刮魚鱗！」凌礫蹲在地上，一邊幹活一邊說道。

這些平民家的子弟，平常真還沒幹過這宰魚的活，一個個學着凌礫的樣子，笨手笨腳地開始刮鱗片，至於最後開膛破肚，只能是由還算是有些經驗的凌礫一個人來處理。魚雜里有些東西能吃，也不能浪費了。

朱振剛這時候才從窩棚里下來，看到王濤手裡正在刮鱗的一條大魚突然叫道：「哇，紅鱗魚，不會吧！」

凌礫問道：「怎麼了？」

朱胖子笑道：「這種紅鱗魚很稀有，在青崖城裡也算是比較貴的魚種，魚肉里蘊含一絲源力，每公斤要二百多塊。」

凌礫聽到這價錢後臉色頓時不好了，感覺有些肉疼……

將一大三小處理好的魚切成塊，直接下到燒開水的鍋里。沒有什麼佐料，只有幾根昨天挖到的野蔥，也切成片下進了鍋里，還有一些擇出來洗乾淨的魚雜。剩下的魚雜凌礫也沒讓人，而是讓同伴撿了一些大片的樹葉回來，包好後，放進一個柳條簍里，說是這樣可以捉到一些食肉魚。

一桶水不夠，又讓人去河邊打了一桶水回來，這才又將其他已經剖好的魚洗乾淨後，用刀在魚身上切了幾道，開始往魚身上內外抹鹽，準備腌起來風乾。

把所有的魚處理好，這時鍋里煮的魚肉差為多也好了，一陣陣濃郁的香味從鍋里飄了出來，讓每個人頓時都不由自主的垂涎欲滴，不停在咽着口水。清水炖魚，也沒什麼講究，勝在味道原始純真。

凌礫走到鍋前，拿起大勺在鍋里攪動了幾下，然後說道：「這事大家記住千萬不能聲張，否則的話，這大幾千人都下到河裡抓魚，咱們今後的口糧算是也沒着落。」

「要是別人非要參觀咋辦？」唐植說道。

「這也沒啥辦法，能多瞞一陣是一陣，趁着這幾天，那些貨們都跑遠了盯着打獵，咱們盡量多抓一些魚回來，風乾了當作儲備。」朱胖子說道，「要不今天咱們啥也不幹，一起先編幾個大柳條簍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