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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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金鋪門外的柱子上拴着一頭背上馱着六個大小不一布袋的毛驢。

在這個世界，原來的家畜也隨着天地規則的改變發生了變異，有些物種野性復生，重新又成為了野獸，而有些牲畜，因為人類馴養日久，自然與人類親近，又重新得到了馴化。這家畜在外來星辰源力的作用下，體型比過去增大了將近三分之一，這毛驢差不多和過去的騾馬大小相當。

人類的變化要比野獸要小一些，但是普遍的身高都達到了兩米以上，比大災變前人類的平均身高增長了約三十厘米。

那高個子先從驢背上搬下來一袋礦石，然後問了一句：「鈦鐵礦多少錢收？」

「一塊五左右一公斤，還得看成色和含量。」凌礫帶着微笑說道。

「比官府的收購點高兩毛，就賣這裏吧。」那矮壯的漢子看了看凌礫說道。凌礫還是個少年，而且面相看起來像是個很實在的孩子。

那兩人從驢背上把收穫的東西卸了下來，總共有兩袋子一百六十多張灰鼠皮和三十幾張兔皮。由於變異的原因，原來野外約一巴掌大小的灰鼠變得和兔子差不多大，而野兔則有過去的土狗大小。

凌礫將灰鼠皮和兔皮倒出來，挨個檢視了一遍：「你們處理毛皮的方法有些問題，應該整張剝成筒子，然後用乾草填充內部，而不是象這樣剖開。灰鼠皮每張五塊，兔皮每張十二塊，不能再高了。」

「好吧，主要是沒地方裝。」那矮壯的漢子說道：「就這麼算吧。」

凌礫打開了一袋鈦鐵礦石，仔細看了看，「這種品位，只能給到一塊三一公斤。」

那高個子皺了皺眉頭：「就這麼辦吧，秤在哪裡？」

「就在院子里，還請兩位幫着搬一下。」凌礫說道。

那兩人一人拎着一個袋子往店裡走去，凌礫將十幾張兔皮和灰鼠皮也裝到袋子里，然後雙手提着袋子往店裡走去。

林良正好拎着鐵壺從店裡出來，「壺修好了，我先回家去啦。」

凌礫點了點頭，提着袋子到了後院，看到那兩人已經將三個裝着鐵礦石的袋子放到了磅秤上。他把袋子里的皮子倒在地上，然後將那很結實的麻布代還給那高個漢子，來到磅秤前看了一眼，「一共三百四十七公斤。」

那兩人點了點頭，將鈦鐵礦石倒在地上，把幾個袋子裝在一起，又拿了一截短繩捆成一團，拎在手裡，跟着凌礫回到店裡。

「一共一千五百三十七。」凌礫坐到櫃檯前說道，「兩位要不再細算一遍。」

那兩人楞了一下，驚異於凌礫的心算能力，在聽了凌礫所報的數字後明顯在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兩人顯然是剛成為武者，就興緻勃勃地前往野外，希望能夠大撈一筆。結果卻發現，這和在工廠里做工收入差不多，而且還要冒着生命危險，這現實上理想之間差距有些巨大，這和藍星上的淘金者心理差不多。

「兩位才開始在野外拓荒不久吧，在離城市不遠的安全區內，值錢的東西早就被人撿光了，等實力強大，再有遠一些，才有可能遇到好東西。」凌礫看到他們的神色，順口安慰了兩句。這做生意，和氣生財，不能打擊客戶，「兩位還要再算一遍么？」

他拿出了紙和筆放在櫃檯上面。

「不用了，我們相信小兄弟！」那矮個子搖了搖頭說道，看得出來他算得上是個爽快人。

凌礫拉開放錢的抽屜，數了數，卻發現裏面只有七百多塊零錢，本來想去喊老周，忽然又想到自己的口袋裡還有一千塊錢，於是掏出來，先給老周墊上了。

這兩人拿了錢走後，凌礫從櫃檯底下拿出帳本來，將收購的東西種類、單價和總價工工整整記在了上面，然後收好帳本，敞着門來到後院，開始收拾剛收購來的貨物。那些毛皮那兩人只是簡單處理了一下，大多還沒有干透。他拿了錘子和釘子，將幾十張皮子撐開釘到了牆上，準備慢慢陰乾。

釘完了皮子，他的額頭浸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凌礫直起身子，稍微活動了一下，用手背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又開始將那些鐵礦石一塊塊擺放到院內火爐邊的貨架上。

將礦石收了一大半，正在幹活的凌礫剛彎腰拾起一塊礦石，就楞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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