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梁學香孤身斗群匪 回鄉路連破三追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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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車隊伍的夥計們早早吃了飯，就各自合衣而睡了。幾天沒有這麼歇息了，眼看着大雨不停，盜賊也不會來，所以今晚可以睡個舒服覺了。夥計們上了床關了燈一會功夫就鼾聲四起，也有的說起了夢話。

梁學香、梁敬川父子倆沒有睡，夥計們可以睡，他們不能睡，雖然有專門看護鏢車物品的，但他們還是不放心。梁學香更不是放心，他沒有因為下大雨而輕心。一會他就對兒子說：「今天咱住的是生店，不明底細，帶上夥計，到外面轉轉。」

梁敬川說：「這雨下得這麼大？」

梁學香一聽就知道兒子是什麼意思，他對兒子一向是關愛有加，從來不會訓斥他，特別是當有險情的時候，一定是先護著兒子。在他的心裏兒子現在還小，還不成器，還在再好好磨鍊磨鍊。實際上，梁學香在兒子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已經開始獨走江湖了。

見兒子猶豫，梁學香又說：「戴上斗笠，出去看看吧，看看掌柜把門關好了沒有？」

梁敬川是個聽話的孩子，這幾年在父親影響下，他越來越懂得擔當，總是替父親想得很多，大多時候只要父親一開口，一舉手，他就明白下一步要做什麼。父子倆一直配合得十分默契。

梁學香的話音剛落，梁敬川就站了起來，說：「我這就去，爹。」說著就往外走。

梁學香急忙說：「帶上家什。」

梁敬川順手抓起他那把長槍，戴上斗笠，叫上兩個夥計，拉開門，走了出來。

雨還在繼續。小店的院子里的積水沒過腳面。小店是個簡單的四合院，北面的正房是上下兩層，客人大都住在這兩層，今天光梁學香的人就住了將近一層，為了方便，來時梁學香特意要了一層，東西就放在大廳里。為了安全，梁學香安排了兩個人看守，等到半夜時再讓另外兩人換個班，這是以防萬一。梁敬川剛才出來的時候，還特意叮囑了兩個看護者一下。院子的東廂房是用餐的地方，今天下雨天，沒有人來吃飯，整個廂房黑洞洞的。西廂房是馬廄，梁敬川的那匹棗紅馬看到主人出來，叫了幾聲。梁敬川穿過院子，來到小店的大門，門旁的屋子還亮着燈，聽到有人走到，裡邊問：「誰啊？」

梁敬川說：「駐店的，看看你的門關好沒有。」

裡邊的人說：「關好了客官，放心吧，這大雨天沒有賊人來，安心地睡吧。」

梁敬川說：「哦，我們走南闖北的人心思多，一時半會睡不着，出來隨便看看。沒事了掌柜的。」

梁敬川知道父親讓他出來幹什麼。這要是熟店沒有什麼事，這生店他要看有沒有異常可疑之處。若有，需得趕緊報告梁學香，還要看看店裡有沒有賊人出沒的地方。一切看過，心想這小店除了房子就是高牆，心想這小店圍得挺嚴細的，歹人想進來也比較難。

梁敬川帶夥計回到屋裡。

油燈下，梁學香還沒有歇息，梁敬川走進來，衣服已經淋濕，他摘下斗笠，甩了甩上面的雨水，對梁學香說：「爹，今晚這兒的客人不多，咱佔了大半。外面的雨還是不見小，這一下，怕明天上路也不能好走，這要是下個三天兩天的，還不誤了時日？這小店還算緊閉，大門旁邊就是看門的，天一黑都上了鎖，四周挺嚴實，沒有內鬼的話，歹人是很難進來的。這一會我都走了一遍，看東西的夥計還算周全，把所有物品都集中在一起，倆人一邊一個在守着呢，爹你看還有什麼？」

梁學香說：「你先睡會去吧，驚醒一點，這幾天走道太多，也挺累，我怕你睡得太死。咱走鏢的人，要時刻把腦袋拴在腰帶上，要時刻準備打仗。」

「爹我記下了。」梁敬川說。

「去睡會吧，就是有事，這上半夜也不會有什麼事。」梁學香說著又裝了袋煙。

雨還在下，天地一片混沌。方圓數里沒有人活動，連狗叫聲都沒有。雨的世界，大雨就肆無忌憚地從空中往下落，攪亂了人們的情緒。就在人們都進入夢鄉的時候，雨小了下來，梁學香披衣走出屋子，跟兩個守護物品的夥計點了個頭，就來到院子。沒有了雨聲，夜就顯得格外安靜，遠處有流水的聲音。他來到院子中間，見小店所有房間都黑洞洞的，就輕輕地在小院中間蹲了下來，剛蹲下一會，他覺得外邊似乎有人走動，他蹭地一聲飛上東廂房，剛下過雨的瓦片格外地滑，險些沒有踩穩。梁學香順着屋坡往前走了幾步，外面並沒有人，回周沒有一點光亮。他想有可能是自己太小心了。他又飛身下來，回到了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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