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錯綜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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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錯綜複雜

男子被送到急診室，我和沈佳在坐在手術室的親屬座外面等待。

外面有很多和一同等待的人。我時不時，聽到幾聲遙遠的哭聲，突然想到了我故去的妻子和孩子。心中一陣酸楚。

我甚至羨慕那些候診廳的親屬。他們至少，可以有為自己的家人喜怒哀樂的資格。即使是病痛也好，即使生活走得太過艱難也好。勝過我，毫無希望。陰陽兩隔。

我想為我的妻子和孩子哭一哭，都不知道該去向何處哭。

沈佳似乎看出來我的心情不好受，站起來和我說話。

「卓隊，這次的案子，還真是棘手啊！」

我看向她，勉強笑了笑。思緒被自己強制拉了回來。既然踏上刑警這條路，就不能允許自己有任何的脆弱。於是，我開始問起了我離開之時，男子的情況。

我不明白，怎麼才過去一會功夫，男子就變成這個樣子。沈佳上午不是已經包紮了好了嗎，難道其中另外有什麼隱情。

我扭頭看向沈佳，她似乎也知道我心中所想，知道我心中疑慮，和我說着我離開之後的事情。

「卓隊，您走了之後，他靜靜坐了一會，突然就開始大量出血。本來我一開始還沒有發現，可他的血留得太多了，大家都驚訝他怎麼會出這麼多血。」沈佳對我說著。

我接過話道：「你們那麼多人看着一個人，怎麼出那麼多血才發現呢？」

「他好像一直在掩飾，刻意不讓我們知道一樣。」沈佳也十分疑惑，但一直想不明白。

我聯想到法醫鑒定的時候，男子的血液與管家相同，但並沒有其他的特徵與管家相同。這其中，應該大有玄機。

我突然間確定了我一直以來的猜測。我看向沈佳，緩緩說道：「你不是說上大學的時候，你很喜歡看一些武裝小說嗎，那你還記得，那些高手是怎麼樣滴水不漏地達到偷天換日的目標的呢？」

沈佳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說道：「卓隊，你不會是說，人皮面具吧．」

我看着沈佳的眼睛，輕輕地點了點頭。

沈佳到底還是太年輕，驚訝了一會。不過還是慢慢接受了。畢竟這裏會碰到各種各樣的案子，若連一個人皮面具都接受不了，那還怎麼辦其他的案子？

醫院手術室的燈從紅色變成綠色，「叮」地一聲，手術室大門被打開，一群白大褂醫生走了出來，後面跟着一群護士，都面色凝重。

我趕緊站起來，看向醫生，眼神詢問到底怎麼樣了。

主治醫生看來我們兩個人一眼，眼神落到我們胸前的警察牌子。嘴唇抿了抿，用眼神示意我們過來。

我們跟着醫生，來到一個沒有人的走廊。醫生複雜地對我們說到，「這是你們的嫌疑人？他現在．很不好。我也就不繞彎子了。」

沈佳看向醫生，有點着急，「醫生您就直說吧，我們都是警察，可以承受得住。」

醫生搖了搖頭，停頓了一會，終於還是繼續說道：「我們在手術的時候，發現病人戴着一張．」他看了看我，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一張酷似人皮的面具。」

果然是這樣，印證了我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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