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生辰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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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些年的努力，我修習的仙法劍術也有了不小的成就，但這也歸功於一年前大仙贈予我的那本《凝霜咒》助我修鍊。也許是和大仙一起生活久了的緣故，他們都說我身上總透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寒氣，就連盛夏的時候我看其他弟子熱到都恨不得要袒胸露肚了，我也不覺得有什麼悶熱難耐。除此之外，身體也沒有其它不適。

外面那些陽光拚命從窗縫兒里擠進屋子，我一打開窗戶，那明媚的光就熱熱鬧鬧地跳進屋裡照出一片燦爛。

看來今天是個好天氣，我把書桌上的紙攤平，用筆沾了沾墨汁開始畫畫。我喜歡畫別人的眼睛，平時把這種興趣純粹當做無聊解悶，誰知道越畫越多，越畫越順手，越畫越傳神。只是我能輕易畫好別人的眼睛，卻怎麼也畫不好大仙的眼睛。

記得有一天大仙看到了我畫的眼睛，問我為什麼不畫自己的眼睛。我說我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什麼樣的，記不住也畫不好，雖也試過幾次但都無從下筆。大仙告訴我，我的眼睛外面是混沌的蠢氣，裏面卻是通透的才氣，我不懂，他又說是像裹了泥土的珍珠，外鈍內鋒，將鋒芒斂起才不會輕易傷人。

那是怎樣一雙眼睛呢？多麼矛盾的存在啊。於是我便再畫，一張又一張，總找不出滿意的，這才懂了大仙為什麼說那句他的眼睛好畫，我的眼睛卻是極難畫的了。

正當我發愁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叩門聲，一開門竟然是洛沂兒。我看她面色緋紅，氣息不勻，甚是奇怪，於是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急事。

她搖搖頭，一臉神秘地把我拉到屋子裡，又從袖子里拿出一些晶瑩剔透的玉石放在我面前，又把幾根銀色絲線遞給我道：「清月你看，這是我軟磨硬泡跟我哥要的，這雪山靈玉和冰蠶絲可是難得的珍品，做成手鏈項鏈什麼的一定錯不了。」

「你幹嘛跟你哥要這些東西啊，既然是珍品為何不好好珍藏起來，現在拿出來能做什麼啊。」我捏起一顆圓潤的白玉放在手心裏，發現這上面早已經打好了孔。

「笨，明天就是闕師叔的生辰啊，雖然這幾年他總說不在乎這些東西，但私下裡可沒少人再送禮物呢。你跟着闕師叔三年，難道一次都沒發現嗎？」

的確，三年里好像一到大仙生辰的時候夜裡總有人偷偷摸摸的塞一些禮物，但都被他拒絕了，而且大仙說我能完成他布置的作業就是最好的慶生禮物了，到了今年的時候我反而理所當然的忽略了。那今年我要送什麼禮物給大仙呢……

我想出了神，正糾結於選擇什麼禮物的時候洛沂兒突然抓起我的手，把那包玉石和蠶絲一起塞給我。

我一臉詫異地問她：「你幹嘛。」

「材料都給你備好了，你再自己加工加工不就是一件完美的慶生禮物了嗎？清月，你是不是待在闕師叔身邊太久了，思想都變得這麼僵硬了。」

這玉石和蠶絲可是洛師兄在雪山除妖的時候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穹雲弟子在沒有收到任務的時候都不能輕易下山，普通的寶石都難見，更別說這等非凡之物了，其他跟去的弟子也差不多都知道這件事，我若收下這些當作為大仙慶生的禮物，日後定會被人詬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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