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何曾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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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寒灧慘白的臉色，陵擎眼中閃過抹晦澀，可聽聞她質問的語氣，那僅有的點點異樣霎時灰飛煙滅。

「你還敢來問朕？若不是你教導無方，他小小年紀，怎麼會對霜兒下手？！」

「昀兒才多大？連仙術都不會用，如何能害的了兮霜？！」寒灧聞言心中微涼，寒聲反駁着。

「仙婢親眼所見，你還要胡攪蠻纏！這次朕絕不會再心軟！」陵擎怒目看着寒灧，沉聲道。

「心軟？」寒灧看着昀兒微白的臉色，和他背上猶見血色的鞭痕，譏諷道，「你何曾心軟過？！」

陵擎順着她的目光落到昀兒的臉上，眼中閃過抹歉疚。

兮霜看着陵擎的深情，眼底劃過抹冷色，陡然開口道：「陵皇，小殿下不過是孩子心性，之前他推我也不過是怕我和腹中的孩子分走了你的愛，有些嫉妒罷了。您就莫要生氣了。」

她說著，緩緩起身朝着三人走來，卻在站起的那一刻，臉色再度一白。

「霜兒——！」

陵擎驚呼一聲，忙閃身接住了兮霜，卻在碰觸到她那一刻，臉色霎時冷凝，「寒灧，霜兒和她腹中孩子若是有半點差錯，朕要你為她陪葬！」

陪葬二字猶如匕首狠狠的捅進寒灧的心間，以至於連呼吸疼痛不已。

抱着昀兒緩緩起身，她看着眼中充斥着擔憂的陵擎，啞聲問道：「我又做了什麼，竟能讓你說出這樣的話？」

「做了什麼你心中清楚！」陵擎握着兮霜的手轉頭看着寒灧，眉宇間掛着震怒，「竟然敢當着朕的面對霜兒下手，怪不得昀兒在你的教養下會變成這樣！」

下手？！

寒灧看着躺在床榻上，面色慘白卻難掩眼底譏諷的兮霜，心中瞭然。

果然，又是她搞的鬼。

可更讓她心痛的是陵擎的偏護。

但她心中還存着絲絲的希冀，啞聲開口道：「若我說不是我，你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