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互訴衷腸愛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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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傾城(..net)」！

凝煙小築里，東方冥持劍步步緊逼東方澈，劍花如虹，沒有一絲手軟，招招致命，廳里的蠟燭被劍氣撲滅，僅余門口一盞燭台還亮着。

「阿澈，小心！」鳳凝煙觸目驚心，卻無可奈克，只得眼睜睜看着長劍劃過東方澈的臉頰，溫潤的面容頓時多出一道血淋淋的傷痕。

東方冥心中被阿嫵那句「爹爹」佔據，那軟糯甜美的童聲，卻是喊着自己的弟弟，這對於他來說，是何等的恥辱和心痛？思及至此，東方冥劍鋒一轉，劍身飛嘯着直奔東方澈的心口，那分明是要致東方澈於死地。

「東方冥，不要！」鳳凝煙尖叫一聲，聲音凄涼悲慘，阿澈根本不是東方冥的對手，更無力躲開東方冥招招致命的攻勢。

「爹爹……」阿嫵卻哈哈笑着，不時拍打着小手，目不轉睛注視着眼前的一幕，隨着劍起劍落，她咿咿呀呀，格外高興。

東方澈耳邊儘是阿嫵的聲音，他忽然不想死，他想活下去，想陪在阿嫵和鳳凝煙身邊，陪阿嫵長大，陪凝煙變老。

東方冥聽得鳳凝煙的哭求，心中酸澀嫉妒，這個女人，為什麼心裏只有東方澈？他也付出那麼多，難道她什麼都看不見嗎？內心的疼痛使得東方冥身影一頓，東方澈卻趁此機會翻身躲開，雖然未傷到心肺，可是胛骨卻遭到了重創，狼狽摔在了鳳凝煙身邊。

「阿澈，阿澈你受傷了！」鳳凝煙抱着阿嫵跪坐在東方澈身邊，伸手慌亂捂住東方澈的傷口，可是，鮮血如注，自她修長白皙的指縫間流出，染紅了阿嫵的衣衫。

「東方冥，我求你放過阿澈吧，他是你的弟弟啊！我與他並未有私情，阿嫵也的確是你的孩子，他是我和阿嫵的恩人啊！」鳳凝煙將阿嫵放在東方澈身邊，前行幾步跪在東方冥身邊，雙目滿是淚水，眼底傷痛翻飛，帶着僅存的一絲希望看着東方冥。

鳳凝煙一向剛強，若是東方冥要殺她，她眼睛也不眨一眨，可是面對東方澈的生死之時，她卻是無法置之不理，她懂得，此刻所有的倨傲不羈都無法拯救東方澈的性命，若是此刻東方冥肯放過東方澈，她別說跪下，就是付出性命也無怨無悔，她欠東方澈太多太多了。

「你為了他，竟然下賤至此？」東方冥怒極反笑，冷酷的雙眸深處遍布傷痛，喉頭翻滾，東方冥只覺得鋪天蓋地的酸澀痛苦湧向大腦，令他窒息。

「高尚救不了東方澈的命，東方冥，在摘星閣那些日子，我很幸福，你寵着我，愛着我，我都知道，我那時候，已經愛上你了，可是，你帶給我的回憶都是痛苦，鳳家，染醉，這每一件我都不想面對，也無法承受，我怕再次被你傷害，怕自己已經愛上你的心再受傷害，你明白嗎？」鳳凝煙悲從中來，伏在東方冥腳下痛哭失聲，她不是不愛，她是不敢愛，愛之深則恨，她怕了。

東方冥低頭居高臨下看着鳳凝煙消瘦如柴的身軀，這小小的軀體里到底還藏着多少秘密沒有說出來？

「你說這些話是在騙我，你是想讓我放了東方澈對不對！」東方冥不敢相信鳳凝煙說的話，他嗓子發緊，幾乎是顫抖着吐出幾個字來。

「我何必要騙你，當年在小木屋裡，你說要娶我，那一刻我心裏真的很高興，可是我身為人質，根本沒有自己選擇的餘地，所以我不敢答應你，你娶染醉那夜，我大醉一場，我也心痛，可是我不過是政治的犧牲品，我沒有資格選擇自己的人生。」前塵往事憶起，彷彿再次撕開了傷疤一般，鳳凝煙的心疼痛難忍，每一個字，都如尖刀一樣刺痛她的心臟，然而未了東方澈的命，她只能忍着劇痛撕下所有的疤痕。

「你當年，若是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我拼盡性命，就算放棄了太子之位也會娶你，可你卻將染醉推給了我，鳳凝煙，你才是那個最無情的人！」東方冥手裡的劍緩緩落下，眼神中滿是痛楚，為什麼鳳凝煙現在才告訴他這些，就在他要放棄她的時候，她卻再一次激起了自己心裏所有的愛。

東方澈靠在柱子上，靜靜聽着鳳凝煙和東方冥的對話，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樣的故事，原來，他們早已愛上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