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軒窗梳妝面滿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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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傾城(..net)」！

「砰」的一聲，緊閉的院門被人踢開，東方冥身着暗黑素衣，往日里束髮的深紫綢帶也換做銀白。

緊跟在東方冥身後的人不僅有管家洛叔，還有染醉身邊的侍女，她兩眼通紅，一身素白的衣衫，鬢角斜插着一朵白花。

鳳凝煙和木槿相視，心裏忽然一緊，只怕是染醉出事了。

「鳳凝煙，你是怎麼將毒下入染醉的葯中？今天給本王如實招來，否則，休怪本王不客氣！」東方冥眼神狠厲，眉梢微微上挑，緊握的拳頭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捏碎。

「染醉怎麼了？自從你將我從霜林閣一拳打出，我便沒在見過她，更何談給她下毒？」鳳凝煙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預兆，東方冥這黑衣，還有那侍女的白衣，明明就是喪服。

東方冥狂怒不已，染醉已經被這女人害死，她竟然還揣着明白裝糊塗。

「你，將那晚看到的事都說出來，若是敢隱瞞半句，本王先殺了你！」東方冥伸手將那名白衣侍女自身後扯了出來，徑直推到鳳凝煙面前。

侍女戰戰兢兢，雙腿只覺得一軟，如泥一般跪倒在地上，嘴角哆哆嗦嗦，望了鳳凝煙一眼，幾乎是帶着哭腔開口。

「前天晚上，奴婢去小廚房端爐子上溫着的湯藥，走到小廚房外的竹林時，看到鳳姑娘穿着上次去霜林閣的水紅衣衫，從廚房裡出來。」

這話令鳳凝煙和木槿頓時如遭雷擊，前天晚上，鳳凝煙天色微黑就睡下了，哪裡有時間去霜林閣，再者說，在這重兵把守的院落里，她從哪裡出去？

「就憑你一個人，如何看到我去了霜林閣，我怎知道你是不是滿嘴胡鄒，你確定看到我的正臉，而非僅僅是背影？」鳳凝煙冷笑，只怕染醉也死得蹊蹺吧。

看那侍女的眼神，並不像是在說謊，只怕是有人早就籌劃著借刀殺人了，因此連她穿什麼衣裳，都被探了個乾淨。

而那套水紅衣衫異常顯眼，前晚恰好是月圓之夜，若是尋一個同她身材相似的女子來冒充，月光下又看不清楚容顏，自然就以為是她了。

侍女語結，月光下那人往陰影中走去，她的確未看到那人的模樣，但那身水紅衣衫卻真真切切是鳳凝煙的，那裙擺上的金絲在月光下熠熠奪目，和那日在陽光下一模一樣。

鳳凝煙掩嘴一笑，口吻中滿是諷刺，「那日我被你家殿下打得頭破血流，那衣衫早已被鮮血染透，裙擺又撕成了碎條，如今還扔在我那，要不我拿給諸位瞧瞧？」

東方冥聽罷，眼底帶怒，狐疑的目光自鳳凝煙臉上掃過，看她一臉坦然，幾番試探之下最終停留在木槿身上，「木槿，前天晚上聽院外的侍衞說你亥時出了院子，直到丑時才回來，你去哪裡了？給本王說實話，不要讓我親自查探。」

木槿心中一驚，暗暗想道，糟了，殿下只怕是也懷疑到她頭上來了，就算她不說，也遲早會被查出來，可若是她說了，只怕就徹底斷送了姑娘離開的道路。

東方冥冷笑一聲，左手微擺，洛叔上前，手裡卻握着那條令人毛骨悚然的藤鞭，「木槿，本王當初信任你，你卻辜負了本王的信任，如今，本王給你機會，你若是將那晚去做什麼事說出來，本王既往不咎，可若是不說，就休怪本王心狠！」

鳳凝煙未曾料到東方冥會懷疑到木槿身上，她早在侍女開口的時候便極力預測事態的發展，卻未曾想到東方冥連木槿也不會放過。

她本想先洗脫自己莫須有的罪名，然後再慢慢自那侍女口中探出細節，尋找其中的疑點，只要是假的，總有漏洞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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