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青樓無情似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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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傾城(..net)」！

「奈奈，你沒事吧？」鳳凝煙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忽然聽得屋外傳來清荷憂心忡忡的聲音，緊接着，一陣玫瑰香風隨着來人的身影而飄入。

「清荷，五爺走了嗎？」鳳凝煙抹去眼角的濕意，點亮桌上的燭火，就在東方堯走後，她已經重新易容化妝，此時，依然是那個臉帶胎記的醜女。

微微勾起嘴角看着眼前的清荷，面若桃李，髮髻微散，衣襟不整，顯然，剛才東方堯和清荷不僅僅只是飲酒賞歌。

清荷嬌媚無限，面頰微含羞澀點點頭，「剛走，聽玉娘說你被太……人打傷，不礙事吧？」

鳳凝煙搖搖頭，眼中帶着一抹溫柔，自從鳳家遭遇變故後，清荷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吧，雖然清荷是存了私心，希望在鳳凝煙的幫助下，可以在花魁的位置上站穩。

然而，即使這樣，鳳凝煙卻還是願意相信清荷是真心對待自己的，因為清荷曾說，以後只要有自己一口飯吃，就餓不着鳳凝煙。

就這麼一句話，已經俘獲的鳳凝煙的心，自她十四歲入宮成為皇帝鉗制鳳家的棋子後，除了阿澈和寧妃，她的身邊沒有半絲溫暖，清荷的話，無意間觸及了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今日你給五爺唱的是《明月幾時有》還是《月滿西樓》，這兩首歌你才學，沒走調吧？」鳳凝煙微微甩了甩頭，將腦中的雜念摒棄，這才抬頭笑着問清荷。

提及五爺，清荷臉上的神采頓時飛揚起來，「今日五爺還想聽《女人花》，命我唱了兩遍，臨了時，忽然嘆息一聲，我問他為何嘆息，他卻沒有再說話，只讓我以後好好照顧你！」

「嗯，只要他高興，你就唱給他唄。」鳳凝煙有些心不在焉，如今的芳華閣，每隔幾日，便會推出新歌，而清荷，自然也就成了帝都的紅人。

其實只有清荷和老鴇知道，清荷所唱的那些歌，都是由鳳凝煙一字一句教給清荷的，因此，鳳凝煙才是幕後的指揮者。

然而，鳳凝煙不會去計較那些所謂的所有權，她教給清荷的歌，也不過是從現代學來的。

「奈奈，那太……子為什麼要為難你？聽說，五爺為了保住你，竟然說你是堯王府的人。可是我問五爺，五爺卻變了臉色，訓斥我多嘴。」

提及東方堯訓斥自己的事，清荷很明顯有些不悅，雖然極力掩飾，但是那神情仍然落入鳳凝煙眼中。

鳳凝煙眸光微轉，她知道清荷戀着東方堯，雖然願意為她贖身的人多如過江之鯽，可她卻眼巴巴地盼着東方堯替她贖身，有朝一日能在堯王府有個棲身之處。

可是，皇室歷來尊卑分明，清荷一介煙花女子，如何能常伴在五皇子身邊，為此，她勸說過清荷，尋個普通人家安心度日即可。

然而清荷卻執迷不悟，在她看來，當朝太子東方冥的側妃也不過是宮女出身，而她清荷也不求做五皇子側妃，堯王侍妾她便已經心滿意足。

鳳凝煙只得由着清荷而去，別人不知道東方冥那宮女側妃的來歷，她怎麼可能不知，那宮女側妃原本就是伺候她的。

造化捉弄，人心叵測，陰差陽錯之下，那宮女倒是攀上了高枝，若不是皇帝極力阻攔，東方冥是要將染醉封為太子妃的。

「清荷，以後五爺來，你只管陪酒唱歌就好，小心話多惹禍。」鳳凝煙眉頭微顰，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知道越多，危險越多。

清荷點點頭，眼中卻閃過一絲異色，今日五爺話里話外都是眼前這人，難道說，五爺是……

雖然東方堯撞破了鳳凝煙的身份，卻顯然謹守秘密，半個月已然過去，鳳凝煙依舊安安穩穩地在芳華閣隱居着。

然而，今晚的鳳凝煙卻有些惱怒，早晨清荷練舞時扭傷了腳踝，如今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因此每晚例行表演的舞蹈便成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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