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待嫁之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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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難測，就在宮宴之後沒多久，皇帝在一夜之間將重心轉移到了東方冥身上，而鳳子清也忽然被召回帝都述職，東方澈又恢復了以往的懶散。

一切看似平靜，然而鳳凝煙的心沒來由的慌亂，總覺得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可是卻又理不出頭緒來，仿若解不開的線團。

隨着天氣漸漸轉暖，寧蓮宮草長鶯飛，青石小道旁杏花含苞待放，明媚的陽光透過素白的花瓣，細細碎碎灑在地上，似乎斑駁了歲月的軌跡。

蜜蜂嗡嗡，蝴蝶蹁躚，廊檐下鳥籠里的鸚鵡扯着公鴨般的嗓音每日喊着「凝煙凝煙，我愛你！」一切的一切沉浸在融融春日中，愜意慵懶。

「煙兒，下個月初三便是你和阿澈的婚期了，你還這麼偷懶！」鳳凝煙蜷縮在杏樹下的搖椅里，手裡捧着東方澈給她送來的民間野史，任由花落肩頭。

「有母妃在，我還要操什麼心？」鳳凝煙抬頭望着寧妃嬌笑，顧目流盼，令人心醉。

「你呀！剛才鳳夫人來宮裡，還帶着你那幼弟，送來不少首飾布匹。」寧妃寵愛的以手指點了點鳳凝煙光潔的額頭，示意下人將東西呈了上來。

「二夫人和我父親還好嗎？」鳳凝煙隨口問道，她久居深宮，而東方澈如今也很少和她見面，對於宮外的事幾乎不知曉。

「都好，自過了年，皇上數次封賞鳳將軍，他如今可是皇上眼前的紅人。」寧妃笑着說道，這些也是剛才同文墨聊天中得知的。

鳳凝煙聽罷，卻沒有絲毫高興，心中的擔憂反而無限擴大，皇上自年後又開始冷落東方澈，這一邊極力抬高鳳家，一邊不着痕迹壓低東方澈，皇帝到底想幹什麼？

「好了，前朝的事，咱們後宮不能隨便議論，錦衣局已經將你的嫁衣送來了，走，回去試試嫁衣。」寧妃看着鳳凝煙微微皺起的眉頭，笑着岔開了話題。

不知為何，鳳凝煙的眼皮忽然狂跳不已，總覺得要發生什麼大事，不行，她得想辦法找東方澈問問明白。

和寧妃回到鳳凰閣，錦衣局的管事恭敬候着，落霞和秋水湊在一起，打量着精緻繁複的綉工，不住嘖嘖稱讚。

「小姐，快來試試，看看這龍鳳戲珠，繡得真漂亮！」落霞看到鳳凝煙進來，興高采烈將衣裳捧到鳳凝煙面前。

「錦衣局的人辦事果然不錯，這料子是上好的雲錦，綉工出自蜀地的綉娘之手，煙兒，去內室換上，給母妃瞧瞧。」寧妃仔細端詳着鳳凝煙的嫁衣，眼中很是滿意。

鳳凝煙在心底輕嘆一聲，強迫自己摒去心頭的不安，落霞和秋水伺候着，換上了緋紅簇新的嫁衣。

「小姐肩上的蓮花怎麼跟以前不一樣了，倒是越來越像……鳳凰？對，是鳳凰！」落霞在幫鳳凝煙更衣時，驀然發現鳳凝煙肩上的刺青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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