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紙條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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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棄不要緊，只要人擠到前面就行了，遲輕羽讓小景站在自己的前面，免得站旁邊，小個子被擠走了就不好了。

小景站在最前面，視野最好，但是身高不夠，只能看見人家背影，連側臉都看不見，他拉住遲輕羽的衣服，在吵鬧的人群中問道：「媽咪！哪個是大哥哥啊？」

遲輕羽指了指那個穿着粗布短衣的人，「那個。」

聞言，小景一雙眼盯着那人，沒再離開。

雖然到了前排，但遲輕羽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只能先看看情況。

衙役們將兩人脫開後，縣老爺就讓人一直按住他們兩，不讓他們兩靠近。

「咚！」驚堂木響，圍觀人群安靜下來。

「公堂之上，豈容喧嘩！」縣老爺威嚴的聲音在公堂上響起。

圍觀人士全都閉上了嘴，畢竟是在衙門外，他們再怎麼喜歡說閑話，還是要估計着地方的。

公堂上一陣肅靜，縣老爺這才將視線放在醫館老闆身上，「你說那藥方不是你開的？可有證據？」

「這……我們醫館每日來來往往的客人很多的，而且用過的大夫也多，那……那我總不能一個一個的去問吧？」老闆說話開始結巴了。

「若是需要一個一個去問，也不無不可，來人，讓他將所有大夫的名字都記下來，你們去查。」縣老爺說得大義凜然，聽得外面圍觀的人直叫好。

「……這，我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來想，我……」對於這縣老爺的不依不饒，醫館老闆着實有些不知如何應對。

「從醫館開張至今，所有大夫的住處我都知道，若是大人允許，小的可以提供證據。」一旁的夥計突然開了口。

老闆沒想到夥計會有這麼一出，神色驟變，「你這個黑心傢伙，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大夫，你若是找個人來冤枉我，那我不是有口難言！」

聞言，夥計冷笑了一聲，道：「老闆，那大夫，就算是別的人不認識，你總是認識的吧?街坊鄰居總是認識的吧？他們是與不是，大人完全可以找街坊鄰居來作證，小的絕無一句謊言。」

對於夥計的發言，縣老爺非常的認可，驚堂木一拍，讓衙役們去將今年在醫館做工的大夫都帶來。

看這個情形，一時半會是解決不了的，遲輕羽站的有些無聊，正想和小景商量，先去歇息一會，晚點再來看結局。

她低下頭，想湊到小景的耳邊去說話，低頭的時候，她的視線一直是落在朝堂上，所以低頭的瞬間，她便看見朝堂上有一隻手，伸到了縣老爺的案桌後。

片刻後，那隻手快速的收回，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遲輕羽抬頭，看向縣老爺，縣老爺低着頭，不知道在看什麼，臉上的神情變得難看。

半響，縣老爺轉頭對旁邊的師爺說了幾句話，然後師爺轉身離開堂上。

不知為何，遲輕羽感覺不太對，拍了拍小景的肩膀，道：「小景，走了。」

小景這會還注意着堂上的消息，不明所以的看向遲輕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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