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村裡地勢高的地方都被改成了防禦工事,為了防備日軍的炮擊他們也在村中構築了許多防炮工事,這樣能夠最大限度的保證戰士們的安全。
這個點兒天又黑下來了,這就標誌着他們又守住這個村子一天。有些戰士不但沒有困意反而更精神了!
陳東旺點着了煙袋鍋子,吧嗒吧嗒用嘴嘬着。口中時不時地吞雲吐霧!相比於普通戰士對於未來的那種迷茫,陳東旺倒是覺得與其這樣胡思亂想,倒不如坦然的接受這一切!畢竟戰場上縱然都是槍炮無眼,誰也不知道自己過了今天活不活的了!這句話他也經常掛在嘴邊,因為這是他的老班長告訴他的,由此可以斷定陳東旺肯定是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老油條了。
他正抽着,李鐵鷹忙完炊事班的活兒也找地方坐過來。靠在戰壕邊兒上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包袱。這個包袱里除了父母留給他的遺物之外,剩下的就是一支已經打空了子彈的勃朗寧手槍。
他不斷地把槍放在手裡摩挲着,好像這把槍能把自己的思緒帶回到七年前。這是當初他槍斃自己的殺父仇人時使用的手槍。這把槍雖然有些年頭了,但是李鐵鷹一直沒捨得扔因為他知道這就是罪證。軍閥統治下的罪證,早年他在省城上學時就看到了軍閥股啥共產黨員和愛國人士的一幕,從那時起他就對為非作歹的軍閥嗤之以鼻。
陳東旺一轉頭看到了他,他把煙袋鍋子就手在鞋底上磕了兩下。煙袋鍋子中那一絲未燃盡的火苗也熄滅了。
他搖頭苦笑說:「哼,這他娘的就是戰爭的殘酷,這個時候年輕的娃子們可就受罪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十分無奈。畢竟,現在日本鬼子大兵壓境!如果華夏民族的每一個人都不抵抗做漢奸的話,那是會亡國的。
至今他還清楚的記得,七月份自己所在的隊伍跟隨二戰區副司令衞將軍開赴山西戰場時自己的誓言:為了國家,為了民族存亡誓與日寇血戰到底!想到這兒他也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意。
「哎,娃子!」他用手示意李鐵鷹坐過來。
李鐵鷹疑惑的問了一句:「長官,你是叫我嗎?」陳東旺點了點頭,隨即李鐵鷹就坐到他旁邊去了。
李鐵鷹的白色圍裙上早已經布滿了油漬。肩膀上已經被兩顆粗麻繩勒出了兩道深深的印子,這應該是背着大鍋奔跑時所致的。
陳東旺笑問:「娃子你今年多大?」
李鐵鷹用袖子抹了抹鼻涕說:「我今年22了,老家是河北的。」
陳東旺目光閃爍了一下說:「你看這不巧了嗎,我是河北鹽山的!五年前,老家鬧飢荒我就帶着一家老小一直往南走,可是半道上我們遇見了匪。我們家那口子連嚇帶餓還沒等到大上海我已經餓死了,結果我在上海跑了一段時間獎勵小鬼子就打過來了。娘的,我一想我心裏正憋着口氣呢,我也就把活兒辭了加入了19路軍。那段日子真是痛快,白天殺鬼子晚上和弟兄們吃着繳獲日軍的午餐肉罐頭。那時上海百姓對我們也非常好,我在部隊里時常都能吃上白面饃。我一看反正家都沒了,以後部隊就是我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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