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驗屍和做菜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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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里，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盯着劉金鎖，眼神複雜。

他們沒聽錯吧？全是他乾的？看他弔兒郎當的樣子，語氣又好像很是認真，眾人一時之間的心情也是各有千秋。

高升雖然對他這麼說有些擔心，但是在臨邑縣的時候就知道，每當劉金鎖這麼說的時候，就是真相要大白的那刻，所以，他明白，劉金鎖的表演要開始了。

然而，秦大人卻不這樣想，他驚訝的同時，心中還有一絲竊喜，不管眼前這個傻乎乎的男人是不是作案兇手，只要他承認，那自己這幾天所面臨的壓力和各種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想到這，他暗地裡朝師爺招招手，讓他趕緊做記錄，自己則擺出一副嚴明的姿態喝道：「劉金鎖，這是公堂，不容得你如此放肆不敬，你的意思是你將副指揮使二人殺死並拋屍城外的？」

劉金鎖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嘿嘿一笑，雙手叉腰一仰頭道：「我是替兇手說的。」

看到秦大人要發怒，他又一拱手，「知府大人先別失望啊，我不止是協捕，還是個相當厲害的仵作，嗯，沒錯，相當厲害。」

這時一旁的師爺忽然再次上前，趴在秦大人耳畔低低說道：「大人，那個傅公子來歷不明，怕是不好惹，高升也是官職在身，但那個劉金鎖，據我所知只不過是採薇院的一個廚子，而且還是個傻廚子，傻的全縣皆知……」

秦大人頓時會意，心說別人惹不起，你一個傻廚子我還惹不起？這個面子就要在你身上找補回來了。

想到這裏，他臉色頓時一變，用力一拍驚堂木，大喝道：「好你個劉金鎖，竟然敢欺瞞本官，你分明只是那採薇院的一個傻廚子，心智不全，最喜胡說八道，高大人，你好歹也是一地父母官，堂堂縣令，居然相信一個傻子的話，在這裏蔑視公堂，胡言亂語，成何體統！

來人，先給我打一頓再說！」

秦大人突然變臉，立刻有衙役上前按住劉金鎖，三下五除二扒下褲子，不由分說就要打。

傅堯眉頭一挑，正要發作，高升慌忙搶先一步站了起來，連連打躬作揖解釋起來。

「秦大人，事情並非如此，這劉金鎖雖然腦子偶爾有些問題，但卻是個破案的天才，這段時間臨邑縣着實有幾個案子賴他幫忙，才水落石出，而且他心思縝密，辦案經驗似乎極為豐富，雖然不按常理出牌，卻總能屢出奇招，劍走偏鋒，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奇才啊……」

高升的話讓秦大人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個高升雖然沒什麼才能，但也不是個傻子，怎麼今天口口聲聲替這個傻廚子說話？

他看了一眼剛才跟他說悄悄話的師爺，又看看站在高升身後的鐘奎，沒搭理高升，卻開口對鍾奎問道：「鍾捕頭，我來問你，這個劉金鎖，果然是你家老爺所說的那樣么？」

鍾奎有心不想承認，但也不敢當着高升的面撒謊，只好躬身道：「回大人的話，確實如此，這個劉金鎖是有些胡說八道，但破案的本事還是有一些的。」

劉金鎖哼了一聲道：「什麼叫破案的本事還是有一些的，明明遠在你之上好不好？」

鍾奎翻了個白眼，不搭理他。

不得不說，劉金鎖的本事的確遠在他之上，但不管怎麼樣劉金鎖也是個傻子，如果他承認了自己還不如一個傻子，那這個捕頭的飯碗還能保住么？

嗯，不承認，打死也不承認！

秦大人左右看看，面沉似水，手捋鬍鬚，想了想，說道：「好吧，既然這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劉金鎖，如果你能說出此案的真相，解開副指揮使大人的死因，找出兇手，本官就不再責難高大人，也免了你採薇院的責任，還要對你重重的褒獎。但是有一樣，你如若敢信口雌黃，戲弄公堂，本官的殺威仗，定要打的你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