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鏡像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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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金芒尚未完全消散，冰淵城的廢墟上突然泛起詭異的漣漪。林淵掙扎着想要起身，卻發現周身的靈力如泥牛入海般被地面吸附。那些方才被摧毀的黑袍傀儡殘骸，竟在陰影中重新凝聚成灰霧，沿着裂縫滲入地底。

「小心！這是幽冥殿的『歸墟噬靈陣』！」神秘老者踉蹌着撲來，杖頭鑲嵌的古玉迸發出瑩瑩青光，暫時抵擋住地面的吸力，「陣眼雖毀，但他們早已在城基埋下後手！」

話音未落，蘇清瑤突然發出一聲驚呼。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破碎的城牆處不知何時矗立起十二面青銅古鏡，鏡面流轉着詭異的幽藍光芒。鏡中景象扭曲變幻，時而映照出黑袍傀儡大軍，時而浮現骷髏面具人那似曾相識的面容，最後竟同時倒映出在場四人的身影。

「這鏡子有古怪！」聖女冰眉微蹙，玉手結印喚出最後一絲冰系靈力，卻見冰晶尚未觸及銅鏡，便在半空凝結成黑色冰塊墜落。林淵瞳孔驟縮，他分明看到鏡中自己的倒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動作與他本人完全相悖。

「歡迎來到幽冥幻境。」沙啞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十二面銅鏡同時泛起波紋，骷髏面具人的身影從中緩緩走出。此刻他面具雖碎，露出的面容卻在不斷變化，時而化作林淵的模樣，時而變成神秘老者，最終定格成一個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林淵，你以為摧毀裂隙陣就能高枕無憂？不過是讓你更早踏入我們的陷阱罷了。」

林淵握緊星劍，卻發現劍身傳來刺骨寒意——不知何時，劍刃竟覆蓋上一層細密的霜紋。他運轉《天衍混沌訣》，混沌之力在經脈中運行的速度卻比往日慢了三成。神秘老者見狀，低聲道：「這些鏡子在不斷削弱我們的力量，必須打破它們！」

四人立即結成戰陣，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當蘇清瑤揮出斷刃，本該擊中銅鏡的攻擊卻穿透了鏡面，反而擊中了她身後的聖女。聖女的冰盾瞬間破碎，若非林淵及時施展時空之力將她拉開，恐怕已身受重傷。

「看到了嗎？」骷髏面具人放聲大笑，「在幽冥幻境中，所有攻擊都會反射到你們自己人身上。除非……」他話音一頓，十二面銅鏡同時映出混沌天鑒殘頁的虛影，「除非有人自願獻出混沌天鑒殘頁，否則你們將永遠困死在這裏。」

林淵心中一沉，他終於明白為何骷髏面具人不惜暴露真實面容也要將他們困住——幽冥殿真正的目標從來不是冰淵城，而是混沌天鑒殘頁中隱藏的秘密。他暗中運轉神識，試圖與識海中的殘頁溝通，卻發現殘頁表面泛起一層黑霧，將他的意識阻隔在外。

「別白費力氣了。」骷髏面具人抬手一揮，銅鏡中突然湧出無數黑霧凝成的鎖鏈，「這幻鏡是用當年冰淵城城主的魂魄煉製，專門克制混沌之力。你們的反抗，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千鈞一髮之際，神秘老者突然大喝一聲，杖頭古玉綻放出耀眼白光：「破！」十二面銅鏡同時劇烈震顫，然而光芒消散後，古玉表面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裂痕，老者也噴出一口鮮血，萎靡倒地。

「老東西，你以為憑一塊沾染過時空本源的古玉就能破陣？」骷髏面具人冷笑着，銅鏡中浮現出更多黑袍傀儡，「我給你們最後三息時間考慮，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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