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致命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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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傾盆而下，雨刷器在擋風玻璃上瘋狂擺動。林墨盯着後視鏡里緊追不捨的三輛轎車，突然猛打方向盤，suv衝進一條正在施工的隧道。水泥管和鋼架在車燈照射下投出猙獰的影子，輪胎碾過散落的鋼筋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低頭！"林墨突然按住蘇晚晴的後頸。子彈擊穿後擋風玻璃，冷風裹着雨絲灌進車內。後視鏡里，追兵的車頂天窗鑽出半個身影，手持衝鋒槍的黑影在雨幕中輪廓模糊。

林墨單手控住方向盤，右手從座椅下方摸出改裝過的格洛克。在車子衝過一處急彎時，他忽然降下車窗，對着後方連開三槍。第一槍打爆了追兵車輛的右前胎，第二槍穿透天窗射中槍手的肩膀，第三槍精準命中後方車輛的引擎蓋。

爆炸的火光映紅隧道，蘇晚晴聞到濃重的汽油味。她死死攥住胸前的吊墜，u盤的金屬稜角硌得掌心生疼。父親臨終前握着她的手說"這是潘多拉的盒子"時的表情，此刻突然無比清晰。

車子衝出隧道的瞬間，刺目的陽光讓兩人同時眯起眼睛。林墨突然猛踩剎車，輪胎在濕滑的路面上划出四道黑痕——前方斷崖突兀地橫在眼前，海浪在五十米下的礁石間翻湧。

後方傳來剎車聲，倖存的追兵呈扇形包抄過來。林墨看了眼油表，轉頭對蘇晚晴露出一個苦笑："看來要游泳了。"

"什麼？"蘇晚晴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林墨拽着手臂跳出車外。子彈追着他們的腳步打在崖邊，林墨抱着她縱身躍下的瞬間，蘇晚晴聽到自己頸間的吊墜鏈子崩斷的輕響。

咸澀的海水灌進口鼻，巨大的衝擊力讓蘇晚晴眼前發黑。等她掙扎着浮出水面，發現林墨正用受傷的手臂拖着她往礁石區遊動。血色在他身後的海水中暈開，像一朵妖異的花。

"堅持住......"林墨的聲音帶着喘息，"往左......有暗洞......"

他們潛入水下，順着隱蔽的海蝕洞游進一處天然岩穴。當蘇晚晴癱坐在潮濕的岩石上時，發現林墨背後的繃帶早已被血浸透，傷口泡得發白。

"你瘋了！"她撕開襯衫下擺想要重新包紮，卻被林墨按住手。

"聽。"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岩洞上方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追兵正在懸崖邊搜尋。

潮濕的黑暗中，蘇晚晴感覺到林墨的體溫異常的高。她突然發現他腰側還有一處槍傷，海水正不斷沖刷着翻卷的皮肉。

"什麼時候中的槍？"她聲音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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