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回事!」護工回來就看到了拔掉的針,不等漁枕河解釋,就按了床頭的鈴。
醫生護士烏壓壓跑進來一片,拿着急救設備準備搶救。
結果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漁枕河有點不好意思,讓他們這麼勞師動眾,「我覺得,我不用住院了。」
「你覺得?你覺得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說話的是她的主治醫生,也是白天的時候,那個說她不能吃炸雞的醫生。
「您是醫生,」漁枕河訕訕說。
「你還知道我是啊,不能吃炸雞,不準動醫院的設施,」醫生氣的鬍子都豎起來了。
「哦,那……,」漁枕河看了一眼胸前的標牌,心虛的問,「趙醫生,我能出院嗎?」
趙醫生面無表情,甚至有點平靜,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然後打開擴音。
「怎麼了趙醫生?」電話另一邊的聲音熟悉又陌生,是她媽媽的聲音,但冰冷無情的可怕。
「她想出院,」趙醫生平鋪直敘。
漁枕河立刻撲過來搶手機,「沒有,我沒有想出院,我和醫生開個玩笑,媽……」
「趙醫生,」電話另一端的聲音突然溫柔起來。
醫生集體打了個哆嗦,這是他們老闆嗎,那個雷厲風行,說干就乾的老闆嗎。
「給她做個檢查,合理範圍內,酌情考慮。」
趙醫生連忙應答,還酌情考慮,這不就是允許嗎,漁枕河的報告數值太正常了,正常的都有點可怕。
他們醫院的醫生都沒她正常。
可人不是機器,過於正常也是不正常,兩天之內,她從清醒到現在。
醫學上只有一個情況能解釋,迴光返照。
掛斷電話,趙醫生一言難盡看着她,果然,沒有心腸硬的人,只是他們這群醫生不是讓她心腸軟的人。
「那我可以出院嗎?趙醫生?」漁枕河狡黠笑着。
「不行,」趙醫生清了清嗓子,「天晚了,明天早上八點,辦理出院手續。」
有這個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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