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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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的殘陽，將最後一縷暗紅的光灑在青色的霧氣之上，卻驅不散城內瀰漫着的詭異。站在城外懸崖上的納蘭言，蹙眉緊皺的看着死氣沉沉的雲棲城，臉上寫滿了對張巡的擔憂。

街道上，橫七豎八的屍體無聲地躺着，每一具都被詭異的黑氣纏繞，面容扭曲，彷彿在死前經歷了難以想像的恐懼。整座城池，竟已無一個活人。

佛印此刻已經立於街道的盡頭，寬大的袈裟在陰冷的風中微微鼓動，手中念珠緩緩轉動，發出細微的碰撞聲。他眉宇緊鎖，目光凝重地望向城內深處——那裡，一個佝僂的老嫗正緩緩踱步，步履蹣跚，卻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詭異。

"你們幾個先出城去！"佛印沉聲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老衲自會設法超度她。"

"大師！"漢青天眉頭緊皺，手中長劍不自覺地握緊，劍鞘與掌心相觸，發出輕微的金屬摩擦聲。"這老嫗分明只是長生境修為，為何要如此謹慎？"

他實在難以理解！佛印大師乃是南域赫赫有名的仙境強者，在太虛天時，長輩們提起此人時都帶着幾分忌憚。可如今面對一個修為低微的老嫗，大師竟顯得如此忌憚？

"漢兄所言極是。"張巡眼中閃過一絲疑慮，"那老太婆不過擁有部分虛妄之息的能力，與真正的虛妄之息相比，簡直天壤之別。只需避開她的目光，便不足為懼。可大師為何還要這般小心？"他頓了頓，聲音漸低，"莫非……那老嫗身上另有蹊蹺？"

佛印深深嘆息，眉間皺紋更深了幾分，似有千斤重擔壓在心頭。"諸位施主有所不知，真正棘手的並非虛妄之息，而是……"他目光一沉，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她體內那股詭異的黑氣！"

"黑氣？"眾人異口同聲，面面相覷，眼中皆浮現驚疑之色。

"不錯。"佛印閉了閉眼，似在回憶那駭人的場景，"那黑氣來歷不明，而且一旦沾染便會亂人心志，逐漸失去生機！"他聲音微頓，再睜開眼時，眸中竟隱隱浮現一絲悲憫，"極為詭異。"

他此次前來雲棲城，本是為尋他那便宜徒弟見色。可剛踏入城門，便覺整座城池死氣沉沉，街道上屍骸遍地，每一具都被黑氣纏繞，面容猙獰可怖。

更令人心驚的是，這些竟都是"十殿"派來調查的南域高手，其中幾人甚至就在他眼前突慢慢的死去，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正當他凝神研究這股黑氣時，一個瘋瘋癲癲的老嫗如鬼魅般出現在城中。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周身纏繞着同樣的黑氣，卻是個活人！

佛印當即運起佛法，想要凈化黑氣，誰知這長生境的老嫗竟能與仙境修為的他分庭抗禮，雙方一時僵持不下，誰也奈何不了誰。直到商無世那一掌襲來，才打破了這詭異的平衡。

"除了黑氣，"佛印繼續解釋道，聲音愈發沉重，"這老嫗的實力遠非表面那麼簡單。雖是長生境，卻能與仙境抗衡而不落下風。"

"哼！危言聳聽！"商無世突然冷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老和尚，你是要我們相信，你打算獨自擋住那老嫗，讓我們先走？你會這麼好心？"

"這位施主！"佛印目光驟然銳利，如刀鋒般直刺商無世，"老衲是怕你命喪於我南域，到時候太虛天連給你收屍的機會都沒有，落得個暴屍荒野的下場！"話語間，袈裟無風自動，一股凜然威勢隱隱透出。

"老東西！你——"商無世勃然大怒，周身靈力翻湧，似要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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