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靈脈銀行的擠兌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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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界歷三千七百年，靈脈銀行總行的青銅大門被十萬修士的靈能衝擊震出蛛網狀裂紋。蘇夜離隔着防爆靈能盾望去，人群中有人舉着"還我靈根"的血書，有人對着天空噴灑能幹擾靈能的熒光粉——那些粉末在冷軒的機械眼中呈現出詭異的二維碼紋路。

"是理事長的數據流在煽動恐慌。"陳凡的機械臂展開成掃描陣列，齒輪紋身隨着靈能波動發出微光，"這些人中有三成是被植入芯片的傀儡，他們的靈能頻率...和凌仙兒的機械貓一致。"他突然指向人群頂端，那裡漂浮着上百個全息投影，每個投影都在循環播放"實驗體屠殺修真者"的偽造錄像。

蕭九蹲在冷軒肩頭，尾巴卷着從管理局順來的黑客終端："人類果然容易被視覺欺騙。"他爪子敲擊鍵盤，全息投影突然雪花亂閃，取而代之的是凌仙兒生前的真實記憶——她在黑市接過機械貓時，賣家袖口的骷髏紋身清晰可見。人群中響起倒抽冷氣的聲音，蘇夜離趁機用靈根捲起一張傳單，上面的二維碼在她掌心化作光點，露出隱藏的字："地下三層，靈脈囚籠"。

"冷軒，帶蕭九去頂層切斷數據傳輸。"蘇夜離握緊星軌戰甲的核心晶體，深藍光芒順着靈根蔓延至指尖，"我和陳凡去地下室。"冷軒剛要開口，卻被她用靈根輕輕纏住手腕："影刃的空中優勢更適合對付那些投影，而星軌..."她抬頭看向銀行大門上的骷髏圖騰，"需要近距離解析這些黑暗靈能。"

黑貓圖騰在冷軒肩甲上亮起，他突然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髮絲："小心那些機械守衞，它們的關節處有..."話未說完，蕭九已經用尾巴勾住他的脖子躍向空中："人類磨蹭起來比貓抓板還難搞！本少爺的終端已經黑進電梯系統，蘇夜離的靈根能當鑰匙用！"

銀行內部的長廊瀰漫着腐朽的靈能氣息，牆壁上的浮雕竟是修士向機械齒輪跪拜的場景。陳凡的機械眼掃過地面的紋路："這些是逆開靈脈的陣圖，用修士的恐懼情緒當燃料..."他的聲音突然卡頓，瞳孔里映出走廊盡頭的青銅門，門上刻着與老陳相同的齒輪紋身，只是中間嵌着的不是靈晶，而是一顆扭曲的人類心臟。

"那是...靈脈核心？"蘇夜離的靈根剛觸碰到心臟，整座建築突然劇烈震動，無數機械蛇從天花板墜落，金屬鱗片上刻滿"欠債還錢"的咒文。陳凡的機械臂瞬間展開成加特林炮台，齒輪紋身噴出藍色火焰："這些是用借貸契約煉製的靈器！蘇小姐，您的靈根能分解咒文嗎？"

"試試。"蘇夜離咬破指尖，星軌戰甲的核心能量混入血液，在空氣中畫出混沌靈根的紋路。最前排的機械蛇突然停滯，鱗片上的咒文變成"今日宜吸貓"的亂碼——蕭九不知何時在終端里植入了惡作劇程序。陳凡的嘴角抽搐："這隻貓...該不會把防禦系統改成了消除負面情緒的喵喵叫模式？"

果然，隨着蘇夜離的靈根蔓延，機械蛇的嘶鳴聲逐漸變成奶聲奶氣的"喵嗚"，金屬身體開始扭曲成貓爪形狀。當最後一條機械蛇蜷縮成毛絨玩具大小，青銅門緩緩打開，露出向下延伸的血色階梯。階梯兩側的石壁上，密密麻麻嵌着發光的靈晶——每一塊都刻着修士的生辰八字。

"他們用活人靈根當儲能電池。"陳凡的機械臂發出憤怒的轟鳴，"凌仙兒提到的''靈脈容器''...原來就是這些修士。"蘇夜離的靈根突然與某塊靈晶產生共鳴，她看見記憶碎片：一個少女哭着將靈根賣給銀行，換來的靈晶卻在瞬間變成灰燼。這畫面與母親實驗室里的培養艙重疊，讓她胃裡一陣翻湧。

地下三層的景象讓兩人瞳孔驟縮。足有十個足球場大的空間里，數萬根透明管道從天花板垂落，每根管道都連接着一個漂浮的人形容器。容器里的人穿着統一的白色囚服，胸口印着編號，他們的靈根被抽出，纏繞在中央巨大的齒輪裝置上——那裝置的核心，竟是理事長的半截頭顱。

"歡迎來到真相的核心，容器們。"理事長的聲音從齒輪間滲出，他的腦組織浸泡在綠色營養液中，無數數據線連接着他的神經，"看到這些靈脈了嗎？都是用你們同類的痛苦煉製的。而你們的朋友冷軒..."畫面切換到頂層天台，冷軒正與數百個數據傀儡激戰，影刃的劍光中混着蕭九的罵聲，"很快就會被自己的戰甲反噬，因為影刃的核心...其實是他親手殺死的實驗體殘骸。"

"說謊！"蘇夜離的靈根暴漲，星軌戰甲的核心迸發出刺目光芒，卻在接觸齒輪裝置的瞬間被彈開。陳凡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向容器群中某個編號"001"的身影："那個人...和冷軒長得一模一樣。"蘇夜離猛地轉頭，只見容器里的"冷軒"睜開眼睛，瞳孔里流轉着與影刃相同的機械紋路。

與此同時，天台之上，蕭九的終端突然被無數亂碼淹沒："該死！防禦系統里有防貓病毒！"他的虛擬形象在全息屏上被一群像素貓追着跑，冷軒趁機揮劍砍斷最後一根數據鎖鏈，卻感覺胸腔突然劇痛——影刃的主控艙傳來警告，核心靈能正在逆向衝擊神經。

"蕭九，戰甲的能量流向是不是被篡改了？"他單膝跪地，黑貓圖騰在後背浮現，利爪竟不受控制地劃破自己的皮膚。貓耳少年猛地撲到終端前，用爪子扯開防貓程序的代碼："是...是地下室的齒輪裝置在遠程操控！冷軒，你必須切斷與戰甲的神經連接，否則會被轉化為數據傀儡！"

"不行，一旦斷開，蘇夜離他們就..."冷軒的聲音被喉間的血腥味打斷，他看見自己的靈能紋路正在變成二維碼形狀，而遠處的修士群中，已有數十人舉起靈能槍對準他。千鈞一髮之際，天台邊緣突然躍出一道黑影——是陳凡的弟弟，他抱着一個裝滿貓薄荷炸彈的紙箱："蕭九先生！這是您要的終極武器！"

"總算來了！"蕭九尾巴一卷，將炸彈全部激活，"冷軒，捂住鼻子！"下一秒，綠色煙霧瀰漫整個天台，數據傀儡們的動作集體卡頓——它們的程序被貓薄荷的香氣干擾，變成了圍着虛擬毛線球打轉的呆萌狀態。蕭九趁機將冷軒的神經接口強行斷開，影刃戰甲化作碎片散落一地，露出他鎖骨下方新浮現的齒輪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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