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郎滿心歡喜地去了,只等申時再來「簽合同」。
申時即下午三點,之所以約在這個時間,一來過了飯點,不至於耽誤正事;二來立契這事吳銘不能自作主張,得請個牙人來作保。
牙人相當於現在的中介,宋朝的牙行可以說是無孔不入,凡有利益往來,便有牙人出沒:米行有米牙子,肉市有肉牙儈,便連瓦子里唱曲的小娘,都少不得梳攏牙婆牽線。
僱傭人力同樣可以找牙人介紹。
麥秸巷裡就住着一個劉牙郎,兩天前,吳銘找他問過價,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那時候的他褲兜比臉還乾淨,哪裡付得起牙人的中介費?
吳銘本以為可以繞過牙人,李二郎的話把他點醒了。
這小子不識字,壓根看不懂契據,請人作保其實就是找個第三方保障受雇者的權益,同時也是保障僱主的權益:倘若受雇者手腳不幹凈偷了東西攜贓潛逃,牙行便會替僱主把人抓回來。
順帶一提,東京城裡的牙行是經官方認證、合法合規的官牙,和現在的某些黑中介不可相提並論。
這麼一想,請個牙人作保還是很有必要的。
好在,只是作保要便宜許多,吳銘還剩下一百文左右,堪堪夠用。
回後廚繼續備菜。
話分兩頭。
卻說梅堯臣三日前乘船沿汴河進京,因蔡河夜決,城內被水,居處難找,只好賃船暫住,雖說船艙里狹窄逼仄,起居多有不便,總好過露宿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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