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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虛宮的晨鐘撞碎薄霧時,元爾正對着銅鏡整理衣袍。
指尖撫過領口金線繡的雲紋,七歲那年的記憶突然翻湧——村長兒子把半碗餿粥扣在他頭上:「窮鬼也配用瓷碗?」
銅鏡里的面容扭曲了一瞬,隨即被諂媚的笑意掩蓋。如今他袖口的雲紋,可比村長家的金縷衣華貴百倍。
這卑微出身帶來的刺痛,即便在靈虛宮度過三百年也未能癒合。面對同門弟子輕蔑的眼神、長老們的冷漠,元爾撫摸着懷中的幽冥散瓷瓶,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不過是些運氣好的廢物,憑什麼踩在我頭上?」
瓶中粉末簌簌落下,融進每日必送的靈泉時,他的手總會輕微發顫。「靈虛子說眾生平等?」
他盯着杯底旋渦,「平等不過是強者施捨的謊言。」日復一日的蟄伏中,這念頭如同毒藤在心底瘋狂生長。
憑藉天魔教的暗中支持,元爾一步步爬上長老之位,多年來始終執行着一個秘密任務——給靈虛子下藥。他所用的「幽冥散」無色無味,單獨服用幾乎無害,卻能與靈虛子每日必喝的靈泉產生反應,成為侵蝕靈力的慢性毒藥。為了這個計劃,元爾早年便研究靈虛子的飲食習慣,精心設計了這個雙重陷阱。每次下藥,他都精確控制劑量,靈虛子從未察覺異常,還對他信任有加。
直到這日,一封密信悄然改變了一切。元爾將信紙湊到燭火上,看着火苗貪婪吞噬字跡,突然發出一陣尖笑,驚飛了樑上夜梟。那笑聲像毒蛇吐信,帶着三百年壓抑後的扭曲:「該我登上神壇了。」
他滿臉狡詐,活像一條吐着信子的毒蛇,對着暗處低語:「魔尊大人,現在宮中只有靈虛子和元空長老在屋裡談話,正是絕佳機會!」
魔尊和天邪對視一眼,眼中閃過陰鷙的光,默契點頭。兩人身形一晃,瞬間化作靈虛宮低級弟子的模樣。元爾餘光瞥見他們腰間若隱若現的魔紋,心臟激動得快要衝破胸腔。一路上,三人腳步輕盈,完美融入環境,未引起任何人懷疑。
當元爾帶着魔尊和天邪大搖大擺走進靈虛宮時,弟子們紛紛行禮,無人察覺異樣。叩響靈虛子房門時,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是興奮,而非恐懼:「宮主,有弟子中了奇毒……」
話音未落,屋內靈力驟然翻湧。
談話聲戛然而止。片刻後,門緩緩打開,靈虛子出現在門口,身旁長老眼神警惕,滿臉疑惑。「讓他們進來吧。」靈虛子的聲音依舊平靜,卻不知危險已至。
元爾帶着變身後的魔尊和天邪走進屋內,三人低頭裝出恭敬模樣。靈虛子和長老掃了一眼,並未發現破綻。
剎那間,空氣彷彿凝固。魔尊和天邪突然發難,雙手迅速結印,強大的靈力如洶湧潮水般爆發,朝着毫無防備的元空長老和靈虛子衝去。元空長老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天邪的靈力擊中。巨大的衝擊力讓他身體猛地一震,像被重錘砸中,重重重傷倒地。
鮮血濺在元爾鞋面上,那溫熱的觸感讓他想起童年挨餓時吞咽的血水,此刻卻化作興奮劑。「對不起了。」
他語氣比斟茶時還要溫柔,補上致命一掌,「但權力的王座,容不下絆腳石。」
與此同時,魔尊全力攻向靈虛子。靈虛子反應迅速,立刻運轉靈力抵擋。可因長期服用「幽冥散」,他只能使出八成功力。而魔尊毫無保留,雙方實力差距瞬間顯現。
「砰!」巨響震徹房間。靈虛子口吐鮮血,如狂風中折斷的大樹轟然倒地。他滿眼震驚與不解,死死盯着元爾,憤怒嘶吼:「我待你不薄,為何背叛?你對得起靈虛宮上下的信任嗎?」
元爾冷笑:「跟着你,我永遠得不到無上權力和榮耀!」
指尖撫過胸前令牌,往事如潮水翻湧——初入靈虛宮時,是靈虛子親手為他包紮傷口;每次突破瓶頸,是靈虛子徹夜指導……
靈虛子氣息微弱,滿心悔恨:「原來最鋒利的背叛,不是刀刃,而是二十年如一日的熱茶。我自詡洞察人心,卻看不穿『忠誠』背後的野心……」
魔尊並未給靈虛子喘息之機,一道黑色靈力如閃電穿透其胸膛。靈虛子身體劇烈震顫,眼中光芒迅速黯淡,最終停止了呼吸。一代靈虛宮宮主,就此含恨而亡。
靈虛子倒地的餘音尚未消散,魔尊已化作其模樣,天邪也變成長老元真。二人往那兒一站,竟無絲毫破綻。
「元爾長老,去安頓好宮外弟子,切莫露出馬腳!」魔尊語氣平靜,卻暗含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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