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活體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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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塵捏着焦黑的捲軸殘頁蹲在藏書閣飛檐上，檐角鎮宅的嘲風獸石像正在啃食他帶來的醬肉包。子時的霧氣裹着墨香漫過琉璃瓦，懷裡的玄武龜突然支起腦袋："東南角第七扇窗，禁制波動有十三次呼吸的空隙。"

"你確定這是老乞丐的氣味？"墨塵將弒神槍殘片貼在窗欞上，槍尖泛起的血紋正與窗內某處共鳴。

"三百年前他偷喝老夫的龜苓膏時，就是這個陳年老垢味！"玄武龜尾巴突然綳直，"等等！下方有..."

話音未落，墨塵已翻身入窗。月光穿過十二層檀木書架，在青玉地磚上投出縱橫交錯的棋盤格。他剛邁出半步，最近的書架突然發出牙齒摩擦的咔咔聲，一本《四象基礎劍訣》猛地張開書頁，劍氣橫掃而來。

玄武甲瞬間覆蓋右臂，墨塵格擋的瞬間瞳孔驟縮——劍氣中竟混雜着老乞丐獨創的"醉龜八步"身法。紅璃的虛影從槍尖浮現，指尖點在書架側面的銘文上："坎位踏三步，震位退一丈，這是活體星羅陣。"

墨塵踩着書架騰挪，身後追擊的典籍越來越多。《丹道精要》噴出毒霧，《符籙大全》甩出爆炎符，某本《妖獸圖鑑》甚至幻化出三眼魔猿的虛影。當他滾到第七個書架前時，懷中的導師令牌突然發燙，書架側面浮現出血手印的凹槽。

"用蘇璃那枚玉佩！"紅璃突然喝道。墨塵這才想起昨夜反殺時順走的戰利品，朱雀玉佩按進凹槽的剎那，整個藏書閣突然靜止。追擊的典籍嘩啦啦墜落，書架如同活物般蠕動重組，露出地板上暗藏的玄武紋陣圖。

陣圖中央擺着本油膩膩的《四象食譜》，書封上的醬汁痕迹與老乞丐常去的燒雞鋪印章如出一轍。墨塵剛要伸手，紅璃的劍鞘突然打在他腕間："看封面摺痕。"

月光偏移三寸，照出書脊處細微的齒痕——與玄武龜昨夜偷啃醬肘子留下的牙印完全吻合。墨塵倒吸冷氣，將玄武龜拎到書前："你三百年前就來過這裏？"

"放屁！老夫的牙口哪有這麼整齊..."玄武龜突然僵住，綠豆眼瞪得滾圓，"這他媽是初代玄武的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