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四象學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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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塵的靴底剛踏上碼頭青石板，震耳欲聾的龜嘯便掀翻了三個賣魚簍。百丈長的玄色龜船橫卧滄瀾江，龜甲狀船身布滿青銅鉚釘，每顆釘帽都刻着四象星紋。當晨霧被初陽刺破時，船首的青銅龜眼突然轉動，瞳孔里映出三百道審查靈光。

"姓名？"龜嘴開合間噴出帶着魚腥味的白霧。

"墨塵。"

"放屁！"船身突然震顫，老乞丐粘在龜殼上的酒葫蘆滑落江面，"玄武血脈濃度九成八，當老夫聞不出王八味？"

小滿的桃木簪突然被吸向船尾，簪頭噬魂晶與某個青銅鉚釘產生共鳴。墨塵的妖化左眼應激睜開，看到整艘龜船竟是由三百塊玄武殘甲拼成，船底纏繞的青銅鎖鏈末端——拴着顆跳動的心臟！

"新生墨塵，甲等危險品。"龜背中央的瞭望塔射出紅光，在墨塵額頭烙下火焰紋，"按院規，當入''''鎮海艙''''隔離。"

八條青銅觸手破浪襲來，觸鬚吸盤裡嵌滿倒刺。墨塵的弒神槍剛泛起黑焰，老乞丐的破草鞋就砸中主觸手關節："龜兒子，這是你師娘的本命法器！"

觸鬚突然軟化，親昵地纏住墨塵手腕。當吸盤觸及玄武胎記時，整艘龜船發出悠長的悲鳴。船身裂紋中滲出淡金色液體，在空中凝成個宮裝女子的虛影——她心口插着半截弒神槍，槍尖樣式與墨塵手中這柄完全一致。

"三百年了..."女子虛影輕撫龜甲，"阿玄終究選了這條路。"

她的指尖點在墨塵眉心，龜船內部突然傳來齒輪咬合的轟鳴。甲板翻轉露出直通龍骨的旋梯，階梯兩側的夜明珠里，浮動着歷代玄武傳承者的臨終記憶。

"戰術教學第五課！"老乞丐踹着墨塵屁股往下走，"進自家地盤要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