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囚徒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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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塵的指尖剛觸到地窖鐵鎖，青銅右臂的饕餮紋突然痙攣般抽搐。鎖孔里滲出的黏液帶着腐肉氣息，在月光下泛着詭異的磷光。小滿舉着的火摺子突然爆出青綠色火苗，照亮門板上密密麻麻的抓痕——那些痕迹新舊交疊，最深的溝壑里嵌着半片帶血的指甲。

"坎水位有屍氣。"老乞丐的雞骨頭釘在門框上，油漬燃起的火光中，墨塵看見自己的影子長出犄角。他深吸口氣運轉鎮獄訣，戰甲鱗片覆蓋右臂的瞬間，鐵鎖應聲崩斷。

腐臭的陰風撲面而來。地窖台階上布滿黏液，每步都像踩在巨獸的喉管里。小滿的銅鈴突然自行碎裂，殘片在空中拼出"危"字，卻被黑暗吞噬。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沙啞的低語從地底傳來，震得陶罐嗡嗡作響。墨塵的玄武胎記突然灼痛，他看見牆面上凝結的冰霜正緩緩組成人臉——正是七歲那年墜井時見過的白衣少年！

老乞丐突然拽住墨塵的後領："別碰那些冰晶！這是玄冥宗的囚魂術！"話音未落，青銅右臂已插入冰面，饕餮紋咬住條布滿符咒的鐵鏈。鎖鏈盡頭拴着具人形黑影，脖頸處的青銅項圈刻着四象學院徽記。

黑影抬頭時，墨塵的弒神槍差點脫手——那張腐爛的面孔，竟與邊荒村十年前失蹤的教書先生一模一樣！

"墨家小子..."黑影的聲帶像被砂紙磨過，"你爹娘不是死在古戰場..."他突然劇烈抽搐，項圈迸發的電光將地窖照得雪亮。墨塵看見四面牆上釘滿嬰兒骸骨，骸骨擺成的陣型正是玄武鎮獄訣的逆運法門！

老乞丐的酒葫蘆突然炸裂，酒液凝成青龍撲向黑影。項圈應聲碎裂的剎那，整座地窖開始塌陷。墨塵的青銅右臂插入地面，戰甲鱗片倒豎着撐起龜甲結界。墜落的土石中，他聽見黑影最後的嘶吼："學院地宮...藏着弒神槍的..."

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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