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星火燎原（1 / 2）

芝蘭在融化的冰原上艱難跋涉，雙腿陷入半融的冰泥中。冰封星球正在蘇醒——凍土下露出古老的金屬結構，像巨獸的骨架般向地平線延伸。遠處，創始者太空港的輪廓在蒸騰的熱氣中扭曲變形。

通訊器又響起林雨的呼叫，夾雜着靜電噪音：「芝蘭…...收到請回答…...我們檢測到大規模量子波動…...「。

她抬起沉重的手臂，手腕上的無限符號標記閃爍着回應：「我還活着.…..金字塔里發生了...…某種平衡重置..….「。

「感謝科學！「這次是馬克的聲音，「創始者的飛船已經預熱，但徐岩他...「聲音突然中斷。

芝蘭加快腳步，不祥的預感如影隨形。當她終於爬上太空港的金屬平台時，眼前的景象解釋了通訊中斷的原因：一艘改裝過的創始者飛船懸浮在起降台上，尾部噴射口閃着藍光；馬克倒在艙門外，半邊身體覆蓋著冰霜；而林雨——

「別過來！「林雨站在艙門處大喊。她的情況比通訊中描述的更糟——全身血管呈現不自然的藍色，右臂已經完全晶體化，「免疫編碼失控了...…我會污染整艘船！「

芝蘭沒有理會警告，衝到馬克身邊。他還活着，但呼吸微弱。「發生了什麼？「她檢查着他的傷勢。

「徐岩.…..「馬克咳嗽着，「他回來時已經..….不完全是人.…..某種紅色晶體感染了他..….我們不得不...「

林雨痛苦地接話：「我開槍打碎了他的核心.…..但碎片劃傷了馬克..….藍色立方的能量正在擴散...…「

芝蘭看向敞開的艙門內部。駕駛座上，徐岩的機械身體靜靜坐着，胸口有一個巨大的貫穿傷，暗紅晶體從傷口處蔓延，但被某種藍光阻擋着。

「先驅者們重置了平衡...「芝蘭解釋道，「紅色污染應該停止了...「

彷彿為了驗證她的話，徐岩的機械眼突然亮起微弱的藍光：「確..….認...…「聲音帶着嚴重的電子雜音，「墮落者.…..網絡.…..已休眠.…..「。

林雨驚訝地轉身：「徐岩？你還——「。

「部分…...功能.…..「機械頭顱艱難地轉動，「必須.…..離開..….星球即將...…重構.…..「。

遠處傳來低沉的轟鳴聲。芝蘭望向金字塔方向——那道射向太空的藍光現在分裂成無數細流，如倒流的雨滴般落向星球各處。每道藍光觸及的地方，冰層加速融化，露出下面複雜的量子結構。

「整顆星球是個計算機！「馬克掙扎着坐起來，「它在重啟！「

沒有時間猶豫了。芝蘭扶起馬克，向飛船走去：「林雨，我們得一起走！「

「看看我！「林雨舉起晶體化的手臂，「藍色編碼正在把我變成...某種信號發射器。如果上船，會吸引所有殘餘收割者的注意！「

「她是對的...「徐岩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我的數據庫顯示...免疫編碼攜帶者...會成為網絡節點...「

芝蘭看向手腕上的標記，突然明白了：「所以我們三個...各自承載了一部分平衡？「

林雨的晶體手臂，徐岩的機械核心，她自己的雙色標記——藍色終止，銀色重啟，以及兩者間的無限平衡。

「走！「林雨突然退回艙內，啟動關閉程序，「我會守住發射台...給你們爭取躍遷時間！「

「不！「馬克想衝過去，但被芝蘭注攔住。

林雨最後的表情凝固在艙門關閉的瞬間——不是恐懼，而是某種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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