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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里恩斯回到了白色空間。
雖然自己的生命掌控在他人手中的事情讓他感到有些沮喪,但很快他就調整過來了。
倒不是他心性有多堅韌,單純就是想明白了一個現實。
那就是,就算沒有那個契約,以他現在的處境,巴頓這些人想取他的性命也只是隨口一句話的事情。
契約,只是在他本就沉重的枷鎖上,再加了一把難以扯掉的刀而已。
明白這點後,惶恐和不安重新被押回了內心深處,沉着和冷靜再次成為新的理智代表。
接下來,里恩斯又去測試了「契約」的其他約束,發現簽定契約後,他很難再對巴頓造成傷害了。
只要他一有對巴頓發起攻擊的念頭,且做出相應的攻擊動作,他就會受到懲罰。
那種懲罰,就是一種強烈的刺痛,像是有無數的鋼針插入腦中,簡單的疼痛感已經難以形容那種痛苦。
他只知道在承受一次那種痛苦後,整個人就直接虛脫了,感覺是身體觸發了某種自我保護的機制。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因此而死。
可能是需要撕毀契約或者觸發其他條件,才會將他處死,只是這個其他條件,他並沒有測出來。
而這種懲罰只有在攻擊巴頓的時候才會觸發,攻擊巴頓的那些屬下則不是觸發「契約」的懲罰機制。
推測,要麼他簽定的契約對象是巴頓,要麼是需要符合一定條件才是契約保護的範圍。
里恩斯猜測是血脈。
之所以會有這個猜測,是因為他之後通過套話的方式從巴頓以及他的那些下屬口中了解到了,格倫巴根家族以及訓練營。
格倫巴根家族是內城的大貴族,具體多大,他沒套話出來,而巴頓則是屬於這個家族的貴族血脈。
至於訓練營,他只是從巴頓口中知道了這個名詞,其他的就不了解了。
不過,他推測他們這些奴隸應該是正在送往訓練營那邊。
而從「訓練營」的名稱來看,他們應該會在那邊接受某種訓練,或者成為訓練的人形標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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