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子裡,瀰漫着一股陳舊的煙草味。祖爺爺嘴裏叼着那桿磨得發亮的旱煙桿,吧嗒吧嗒地抽着,每吸一口,那燃燒的煙草就會發出微弱的紅光,照亮他那布滿皺紋、神情凝重的臉。吐出的煙霧在頭頂緩緩散開,如同他此刻心頭那一團難以驅散的陰霾。
一旁的劉福,原本還算精明的雙眼此時卻有些發直,眼神時不時地飄忽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整個人就像被定在了那裡。他的嘴唇微微顫抖,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順着臉頰緩緩滑落。
老太爺癱坐在椅子上,身體還在止不住地微微顫抖,顯然還處在極度的驚嚇之中。他的頭髮凌亂地貼在額頭,雙眼瞪得極大,眼神中滿是恐懼和驚惶,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足以讓他魂飛魄散的噩夢。他的雙手緊緊抓住椅子的扶手,指節都泛出了青白之色。
太爺爺則背着手,在屋子中間緩緩踱步,時而低頭皺眉,時而抬起頭來,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他的腳步沉重而緩慢,每一步都彷彿踏在眾人的心弦上。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腦海中不斷地思索着應對當前困境的對策,試圖在這一團亂麻中理出一條清晰的思路來。
一時間,屋子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這種安靜,彷彿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讓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除了祖爺爺旱煙燃燒時發出的「滋滋」聲,以及眾人那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再沒有其他的聲響。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而這安靜的氛圍,卻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所有人都緊緊地籠罩其中,讓人感到壓抑和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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