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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時節,長安的坊市飄着桂花香,慕容卿璃站在「和融茶棚」前,看張逸風正與粟特商人比賽喝交心酒,粗瓷碗碰得叮噹響,狼首刺青在汗水下泛着古銅色光芒。他忽然舉起空碗大笑:「老子贏了!快把你們的胡旋舞娘叫來!」惹得周圍百姓哄堂大笑,茶棚的帷幔被秋風掀起,露出伽藍正在角落用胡琴伴奏。
蘇念辭抱着《情感稅收支報告》走來,書頁間夾着金黃的桂花,「陛下,」他推了推眼鏡,鏡片映着茶棚內熱鬧的景象,「稅收的三成已用於修建邊疆驛站的『和融閣』,剩下的正籌備『萬邦情書大賽』。」他翻開報告,裏面貼着各地寄來的情詩,有中原的七律、粟特的柔巴依、北疆的短歌。
楚墨塵的身影從茶棚頂掠過,護心鏡上別著朵桂花,手裡提着個食盒:「暗衞司破獲鏡界的『情感腐蝕計劃』,他們企圖用偽造的跨文明情書挑撥離間。」他打開食盒,裏面是剛出爐的粟特肉桂卷、中原的桂花糕,「嘗嘗,西市新出的『和融點心』。」
慕容卿璃咬了口肉桂卷,甜辣的味道混着桂花香在舌尖散開,她看着張逸風被粟特舞娘教着旋轉,伽藍的胡琴弦上系著北疆少女送的花環,蘇念辭正與大食詩人探討情詩韻律,楚墨塵則在角落警惕地觀察人群,忽然輕笑出聲。
「笑什麼?」伽藍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胡琴上的桂花隨着動作紛紛飄落,「是笑張將軍的胡旋舞像熊瞎子打滾?」
「不,」她搖頭,「笑這世間最鋒利的不是刀槍,而是人心的柔軟。」她取出袖中的《萬邦情書集》,裏面收錄著從孩童到老者的情書,有寫在樹皮上的北疆求愛短歌,有綉在錦帕上的中原迴文詩,「你聽這封——『你眼中的星空,比我見過的所有商路都璀璨』,是粟特商人寫給中原織女的。」
伽藍的手指輕輕劃過書頁,目光落在綉着並蒂蓮的錦帕上:「臣曾寫過一首粟特詩,開頭是『你的眉梢是我走不出的商路』,卻始終沒敢給陛下看。」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耳尖迅速染紅,慌亂中碰倒了茶盞。
慕容卿璃伸手扶住茶盞,指尖觸到他冰涼的手背:「或許可以譜成曲子,讓更多人聽見。」她的聲音輕得像秋風中的桂花瓣,卻讓伽藍眼中亮起星火,胡琴險些從膝頭滑落。
金秋的情網之樹下,「萬邦情書大賽」的頒獎儀式熱鬧非凡。張逸風憑藉北疆短歌《狼火與明月》獲得「最熾熱情書獎」,他撓着頭念出獲獎感言:「老子這輩子只會舞刀弄槍,可看見陛下批奏摺時的側影,忽然就想把星星摘下來給她!」惹得台下笑聲與掌聲齊飛。
伽藍的粟特情詩《商路與眉梢》摘得「最柔美情書獎」,他紅着耳朵用胡琴奏出詩中的旋律,琴弦上的光紋織出中原的月亮與粟特的商隊;蘇念辭的迴文詩《璇璣圖》獲得「最精巧情書獎」,每旋轉一字都能讀出不同的愛意;楚墨塵則意外獲得「最隱秘情書獎」,他的情書寫在護心鏡內側,只有在特定角度才能看見:「願做陛下永遠的影子」。
慕容卿璃為四人頒獎時,發現張逸風的獎狀被折成了紙船,伽藍的獎狀塞進了胡琴套,蘇念辭的獎狀夾在了《詩經》里,楚墨塵的獎狀則藏進了護心鏡夾層。她忽然想起情網之樹的根系,看不見的部分永遠比枝葉更繁茂,就像有些情感,不必言說,卻早已深入骨髓。
頒獎儀式尾聲,情網之樹再次降下金葉,這次的金葉上顯化出各國的愛情符號:中原的鴛鴦、粟特的雙生樹、北疆的狼與火、大食的新月與星。張逸風將酒葫蘆里的「和融酒」灑在樹下,酒香混合著桂花香,引來無數彩蝶,在四人周圍織成絢麗的光環。
暮色降臨時,四人陪着慕容卿璃登上宮牆,看長安的萬家燈火漸次亮起,每家每戶的窗前都掛着不同文明的燈籠:中原的蓮花燈、粟特的星燈、北疆的狼首燈、大食的琉璃燈。張逸風忽然指着遠處的驛站:「看!和融閣的燈亮了!」那燈火溫暖明亮,像撒在大地上的星星。
「知道嗎?」慕容卿璃望着燈火,聲音裡帶着滿足,「今天有對新人在和融閣成親,男方是北疆的牧馬人,女方是大食的織毯女,他們用狼奶和椰棗蜜完成了婚禮。」
「真的?」張逸風一拍大腿,「可惜沒趕上喝他們的交心酒!」
伽藍輕笑,胡琴奏起婚禮進行曲:「臣相信,他們的孩子將來會知道,愛情可以跨越沙漠與草原,就像胡琴可以奏出中原的曲調。」
蘇念辭推了推眼鏡,眼中映着萬家燈火:「這才是雙國該有的模樣——不同的燈火,共同照亮黑夜。」
楚墨塵默默摘下護心鏡,用衣袖擦了擦,鏡面上的「容」字與遠處的和融閣燈火交相輝映:「臣等有幸,能與陛下共賞此景。」
慕容卿璃轉頭看向四人,發現他們的輪廓被晚霞染成金色,像從情網之樹上生長出的枝葉。她忽然伸手,將四人的手疊在一起,感受着張逸風的粗糙、伽藍的修長、蘇念辭的溫軟、楚墨塵的冰涼,在秋風中漸漸融為一體。
「往後的每個秋天,」她輕聲說,「我們都要像這樣,看情網之樹結果,看萬家燈火長明。」
張逸風的笑聲震得宮牆上的磚紋輕顫:「當然!等哪天張某人動不了了,就讓孫子們抬着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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