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火中取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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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圖符陣的餘燼突然暴起三丈火舌，墨九霄的機械手掌正按在最後一片燃燒的青銅書頁上。暗紅色的火焰中傳出齒輪咬合的異響，三百道陰影從火牆中躍出——那是通體流淌星髓鐵液的活體機關獸，每隻獸瞳都映着初代實驗室的准入殄文。

"吼——"

首隻機關獸的利爪撕開墨九霄的胸甲，獸口噴出的不是火焰，而是嬰兒啼哭般的聲波。他的量子心臟突然痙攣，視網膜上炸開記憶畫面：星墟曆元年深夜，蘇無音渾身是血地跪在基因艙前，機械手指顫抖着將墨九霄的胚胎放入培養液。

第二隻機關獸的尾鞭掃斷三根肋骨。

墨九霄踉蹌後退時，獸尾鱗片突然翻起，露出下方鑲嵌的基因樣本艙——透明艙體內漂浮的，正是他嬰兒時期被剝離的臍帶血。血液在火光中折射出蘇無音調試基因鏈的全息投影，她的機械義眼正滲出暗金色液體。

"你們都是...我的複製品......"

墨九霄的星軌義肢突然暴長神經索，刺入最近機關獸的逆鱗。當神經索觸及獸核時，七百二十層基因編碼突然湧入意識——每隻機關獸的永動核心，都刻着他在不同成長階段的基因突變記錄。

第三波獸群從火牆躍出。

它們的裝甲在高溫中熔解重組，露出下方蠕動的血肉組織。墨九霄的量子心臟泵出混着焚圖餘燼的血液，這些液體觸及獸群時，機關獸突然集體僵直——它們的脊椎齒輪組正在逆向解析他的基因鏈，暴露出深藏的初代控制代碼。

"蘇、蘇...你究竟......"

墨九霄的機械手掌突然被獸群咬住，疼痛觸發新的記憶閃回：基因艙的防彈玻璃外，蘇無音正與初代克隆體對峙。她的焦尾琴弦刺入自己手腕，將量子血注入控制台："修改基因鎖，給他留下人性火種......"

第四隻機關獸的獠牙貫穿大腿。

劇痛中，墨九霄看到獸核深處旋轉的星軌羅盤——指針末端拴着微型培養艙，艙內漂浮着他嬰兒時期的腦組織切片。當他的血液濺在羅盤上時，三百道全息投影突然浮現：不同年齡段的"墨九霄"浸泡在星髓鐵液中，脊椎插滿初代的神經索。

"真是完美的實驗閉環......"

初代意識體的電子音從獸群胸腔共鳴發出。墨九霄的星軌義肢突然反向運作，神經索纏住自己的脖頸。在他即將窒息的瞬間，焚圖火焰中突然躍出蘇無音的量子殘影——她殘缺的右手按在獸群中央，被火焰灼燒的琴弦發出變徵之音。

變徵之音穿透獸群的金屬胸腔，三百具活體機關獸突然定格。它們的脊椎齒輪組發出玻璃碎裂般的脆響，星髓鐵液從關節縫隙噴涌而出，在空中凝結成蘇無音調試基因艙時的全息投影。墨九霄的機械義眼裂開七百二十層濾光鏡，看到每滴鐵液里都蜷縮着自己嬰兒期的基因碎片。

"喀嚓——"

首隻機關獸的逆鱗突然爆裂，暗紅火焰從傷口噴涌。墨九霄的量子心臟同步震顫，記憶閃回的畫面突然湧入現實——星墟曆元年那間基因艙的防彈玻璃上，正倒映着此刻燃燒的獸群。蘇無音染血的機械手指穿透時空，按在了現實中的獸核表面。

第二波基因鎖暴走撕裂維度。

機關獸的金屬表皮突然翻卷，露出下方跳動的血肉臟器。那些臟器表面浮凸着墨九霄各個成長階段的基因圖譜，每道圖譜都在重組成初代實驗室的殄文鎖鏈。當鎖鏈纏住墨九霄的星軌義肢時，他的視網膜突然量子化，七百二十塊稜鏡同時映出蘇無音被初代囚禁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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