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淵底磁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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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核心的青銅艙壁在磁暴中呻吟，彷彿一頭垂死的巨獸在吞咽自己的內臟。墨九霄的脊背緊貼着冰冷的管線，蘇無音機械脊椎的震顫透過衣料傳來，像是無數細小的齒輪在他骨骼間啃噬。蝕鐵鼠群在頭頂通風管里奔竄，它們的爪尖刮擦着外星金屬，發出類似嬰兒啼哭的尖銳摩擦聲。每當幽藍的電弧在管線間炸開，艙室內便會亮起一瞬詭譎的冷光——那些攀附在艙壁上的血色冰晶正緩緩蠕動，宛如初代偃師用萬人血繪製的符咒活了過來。

"左轉！第三根泄壓閥！"蘇無音沾血的指尖在虛空中勾畫星軌，焦尾琴的斷弦纏住墨九霄的手腕，將他拽向鏽蝕的金屬廊橋。成群的蝕鐵鼠從檢修口噴涌而出，它們的鱗片逆立如刀，尾針高頻震顫釋放的電磁脈衝讓空氣泛起漣漪。墨九霄的蝠王瞳突然刺痛——那些漣漪中浮現出柳氏布下的天羅地網：上萬根淬毒的玄鐵蒺藜懸浮在暗河上方，每根尖刺都鏈接着傀心碎片的能量節點，宛如一張籠罩整座淵底的神經巨網。

柳氏的機械殘軀在控制台前重組。她的頭顱由三塊鳳簪碎片拼湊，翡翠瞳孔流淌着銀藍色腦漿，斷裂的頸椎伸出電纜般的神經索插入控制矩陣。"逆子..."她的聲帶摩擦着外星金屬，迸發的火花點燃了艙內殘留的助燃氣體，"你以為能逃出初代的手心？"

三百道激光柵欄突然降下。墨九霄的鑄魂竅迸發幽光，右臂不受控地插入鼠群。磁暴粉塵順着毛孔湧入血管，在皮下凝成星磁烙印的瞬間，他看見更深的真相——這些蝕鐵鼠的胃囊里嵌着微型天工匣，正是柳氏用來操縱磁場的暗樁！

"抓住我！"蘇無音的銀髮突然暴長，髮絲間流轉的青銅冰晶結成鎖鏈。當墨九霄握住鎖鏈的剎那，整座引擎艙的青銅構件開始共鳴。外星符文順着他的掌心蔓延，所過之處皮膚爬滿青銅色蕁麻疹，連呼出的氣息都帶着金屬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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