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記憶裂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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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記憶裂變

我蜷縮在1997年保育室的火焰里，腹部星砂紋路正在吞噬時空。那些懸浮的嬰兒模型突然裂開嘴角，九百三十道黑色方程從他們喉間噴射而出，在我的皮膚上蝕刻出時間管理局的完整藍圖。

"認知污染達到臨界值。"防火牆上林修的電子簽名開始流血，"啟動記憶修復預案。"

機械心臟突然彈出九十年代的手術器械包，沾滿血的鑷子自動夾住我的星帶。當冰涼的金屬刺入星砂紋路時，整座孤兒院突然翻轉，燃燒的天花板變成鋪滿電子神經束的手術台。

"別碰星帶！"蘇璃的量子殘影從火場收音機里鑽出，她殘缺的手指正在重組，"那是連接所有時間線的Σ血管！"

t-001的殘骸突然在手術台上重生。他的機械骨骼增殖出哺乳動物的乳腺結構，黑色方程正通過泌乳的方式污染Σ血管："母體星砂需要更豐富的營養。"

腹部的克萊因瓶突然打開瓶口，將手術台改造成八十年代的深海實驗室。我看到年輕林修正把嬰兒蘇璃放進培養艙，而艙內的菌絲竟是我的星砂神經束前身。

"原來我才是原始星砂......"機械義肢突然插入培養艙液體，那些時之菌絲瘋狂啃食金屬，"所謂的發現，不過是自我循環的開端......"

蘇璃的量子態突然暴漲。她殘缺的身體重組為房間結構，房間內壁刻滿逆熵方程式："林修用你的神經束編織了時間牢籠，現在該說出真相了！"

劇痛中，我的腹部裂開時空裂縫。九百三十個克隆體正從裂縫外伸出，他們的機械義肢全部連接着Σ血管。當最年長的克隆體扯動血管時，腹部的星砂紋路突然投射出2154年的月球基地——那裡陳列着所有循環中被廢棄的林修屍體。

"所謂父愛模組，是星砂的神經突觸。"2154年的我隔着時空撫摸手術台，"我們不過是在給自己做開顱手術。"

t-001的哺乳器官突然爆裂。黑色方程與乳汁混合成致命病毒，正在腐蝕蘇璃的量子房間。保育室的火苗突然全部直立，化作穿白大褂的執法者，他們手中的量子枷鎖竟是九十年代的輸液架改造的。

"執行最終手術。"執行者們齊聲宣告，輸液架刺入我的腹部，"釋放時間兵器需要完整的生命矩陣。"

就在枷鎖即將閉合瞬間，林修白大褂突然活化。沾血的布料分解成星砂神經束，纏繞住執行者們的電子眼。當機械義肢趁機撕開量子房間時，我看到駭人景象——所有時間線的手術室正在向我的腹部坍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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