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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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傍晚，歐陽婉兮從自家茶餐廳回到唐樓，猜想今天妹妹華兮該從南丫島遊玩回來了，晚上要給華兮做兩道好菜，幾天沒見妹妹，還有點想念。

婉兮掏出鑰匙，打開自家的房門，一進門，瞥到門口散落的帆布鞋，那正是華兮的鞋子，看來華兮已經到家了。

「華兮，你回來了？」婉兮喊了一聲，闔上房門，脫下鞋子，換上拖鞋。

卧房的門關着，也沒有華兮的回應。婉兮走到卧房門口，輕輕開門，瞥到華兮正躺在上鋪。

「華兮，華兮。」不知道華兮睡了沒，婉兮輕喚了兩聲。

「家姐，你回來了。」躺在上鋪的華兮，沒有睡，翻了個身。

婉兮走近床鋪，睨着上鋪背對着自己的華兮，道：「華兮，你今天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沒多久。」

「去南丫島玩，累了吧？」婉兮聽出華兮聲音低沉，以為華兮是累了。

「有點。」華兮背對着婉兮，不願面對婉兮，嚴格來說，她現在不想看見任何人。

「我去做晚飯，等會兒吃了晚飯，再睡吧。」

「好。」

「這次去玩，玩的怎麼樣？」

「還行吧，家姐，你去做飯吧。」

「好。」聽得出華兮不願多說話，估計確實累了。婉兮知趣地不再問話，轉身離開屋子，闔上房門，走進廚房，開始做飯。

約莫一個小時，婉兮做好了兩菜一湯，陸續端到桌上，衝著卧房的門大喊一聲：「華兮，飯好了，過來吃飯吧。」

一會兒，卧房的門開了，華兮走了出來，手裡提着個浴筐，裏面裝着洗漱用品。

「華兮，我給你煲了你最愛喝的生菜魚肉湯。」婉兮給華兮盛了碗飯。

「家姐，我先不吃了，我去浴池洗澡。」華兮瞥了眼桌上的飯菜，毫無食慾，就往門口走。

婉兮一怔，瞥到華兮提着浴筐，不解道：「華兮，吃了飯再去洗吧。」

「不了，我受不了了，我先去洗澡，回來再吃吧。」不待婉兮回話，華兮便自顧自地開門走了出去。他們住的唐樓，各家各戶沒有衞生間，自然也沒有浴室，一層的住戶共用一個大衞生間，有專門打掃衞生的阿嬤，要是洗澡就要去街上的公共浴池。

婉兮皺了下眉，低頭瞥了眼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面露失望。白做了，尤其這個生菜魚肉湯，挺費功夫的。

唉，婉兮無奈地嘆息一聲，坐下，自己開始吃飯，把華兮那份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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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水渠街公共浴池

這天傍晚，林志衡提着浴筐來浴池洗澡，當他洗完走出浴室，來到大廳時，天剛擦黑，就聽到店老闆寶哥和夥計在聊天。

「那個小姑娘一定是空腹來洗澡，才暈倒的。」

「肯定是，或者是為了減肥不吃飯。」

「那個小姑娘看着眼熟，好像是婉華餐廳的？」

「是，歐陽家的老二。」

坐在長椅上正穿鞋的林志衡聽到『婉華餐廳』幾個字，一怔，看向店老闆，道：「寶哥，你們在聊誰？」

「剛才在女浴池有個小姑娘暈倒了，估計是空腹來洗澡。」

「寶哥，你剛才說那個小姑娘是歐陽家的老二？」

「是，叫什麼來着，歐陽華兮？」

「她一個人來的嗎？」

「對啊，她姐姐沒跟着來。」

林志衡瞭然地點點頭，眸中閃過一絲擔憂。本來打算立即離開浴池的，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決定等華兮出來，一起回家。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臉色慘白的華兮提着浴筐從女浴池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