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冰嬉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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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風漸起，寒意刺骨，梅花迎霜綻放。

殘雪斑駁，錯落有致地積在房屋瓦舍之上。

邱予初對着手掌哈氣，準備溫書。

前面的學子興奮異常，垂首低語道：「你聽說了嗎？冰嬉大會馬上要舉行了！」

「冰嬉？真的假的？」另一學子同樣雙眼放光。

「當然是真的！我剛剛路過內殿，聽先生說的！」

「哈哈哈，又可以好好放鬆了！」

常遇青轉頭盯了兩人一眼，面色一沉：「肅靜！」

兩人分散兩邊，挺身坐好，噤若寒蟬。

臨近下學，常遇青幽幽說道：「陛下口諭，今年冰嬉大會，太學學子分成兩派競技冰上蹴鞠。」

「冰上蹴鞠？」邱予初低喃。

「穿上嵌有雙條鐵齒的冰鞋，行於冰上滑動，將皮球猛踢至中隊，眾人爭搶，得球者復踢，則復搶焉，以射入對方旗門球多者為勝。」常遇青解釋道。

其實就是穿着鐵齒鞋在冰上蹴鞠。

「哦~~~~~~」眾人興奮無比。

「那現在開始抽籤分組。誰願意當兩隊隊長？」常遇青詢問。

江慕之沉吟片刻，立馬應聲答道：「先生，我來！」

「好！我贊成！」謝睿廷追隨到。

「我也贊成！」

「一隊隊長江慕之，二隊呢？」常遇青巡視四周。

「我願與江兄一戰！」崔羨神情漠然，站起說道。

江慕之看到是崔羨，拱手而笑，崔羨略微點頭以示回應。

「那二隊隊長就是崔羨。大家有意見嗎？」常遇青再次確認。

「沒有！」眾人皆贊成。

常遇青看到邱予初興趣缺缺，問道：「十公主若是不想參加可以不來。」

邱予初猶豫不決。

「十公主，你加入我這一隊吧，相信我，很好玩！」江慕之急切建議。

邱予初沉思一下，聽起來好像不錯，點頭應允。

「好，那兩隊自行抽時間練習。」常遇青留下任務便離開書齋，轉向內堂。

待其他人走得差不多時，邱予初進入內殿準備給常遇青講解文意。

路過院落，樂川迎過來，單膝跪拜：「多謝十公主救在下於困境中，您當真解決了燃眉之急，請受在下一拜。」

「萬萬使不得！樂川哥你先起來，朋友之間斷不可如此。」邱予初扶起樂川，繼續說道。

「我在攬月閣，沒辦法尋人到你老家潯陽，我是找五哥邱景湛幫忙，他派人快馬加鞭去找你的。」

「而且說來慚愧，我讓他帶給你的銀子，他原封不動給我退回來了，所以你接到的銀子其實是他給你的。」邱予初實話實說。

「五皇子？」樂川受寵若驚：「可是他也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幫我的，要感謝得先謝您！」

邱予初急忙攔下他：「好啦！我視你為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襯是應該的！你別再客氣了。」

樂川眼角有些濕潤：「還望改日十公主幫我引薦五皇子，我好當面致謝。」

「好說好說。你才回來，先去歇息吧！我要去先生內殿……」

「好！十公主且去！」樂川微笑離去。

暮色微沉，雪花飛旋而下，幾片落雪越過窗戶的縫隙飄進屋裡。

「十公主，外面天寒地凍，你這幾天都在戶外，我給你縫了一雙護膝放在桌上，試試看吧！」思洛說道。

邱予初從外面進來，看到思洛在添炭火。

「好！謝謝思洛姐。」邱予初拿過來帶上，膝上一暖。

「暖和就好。」思洛夾了些金絲炭放進壁爐。

「那你先休息吧！我先下去了。」思洛關上門出去了。

「好！」邱予初微微點頭。

臘月初九，雪後初晴，陽光慵懶，寒風從雪野上呼嘯而過，露出結實的冰層。

皇家冰場，皇帝帶着一眾大臣站在營帳里，向下遠眺。

冰場上熙熙攘攘數百人，身着紅色衣衫，腳踩鐵齒冰鞋，隨着音樂響起，數百人於場中花樣滑動，姿態各異，有「大蠍子、金雞獨立、哪吒探海、鷂子翻身、仙猴獻桃、童子拜觀音，應有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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