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學習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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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窗半開，落日的餘暉整整齊齊地鋪躺在窗欞上，將外面梧桐葉子的客影照進屋內。
「十公主，今日要去雅文苑學習釀酒呢！」思洛把屏風上的翠煙外衫遞給邱予初。
邱予初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快速系好腰帶，接過翠煙外衫披上，整理衣襟。
皇后繼籌備了六藝大會之後又想出一個釀酒會，邀請所有五品以上官員的女眷入宮學習釀酒，美名其曰體驗民間農事樂趣、感悟農婦疾苦。
為此，她都只能給先生告假。哎！離太學考試只剩月余，還有好多文章沒背熟，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十公主，咱們需要準備些什麼嗎？」思洛思忖着。
邱予初一臉茫然，她也不知道，她也沒釀過！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邱予初心不在焉地扒拉幾口玉米粥、拿起半個饅頭出門。
雅文苑玉宇瑤階、珠宮貝闕，光華繽紛、蔚為奇景。傑閣高聳，金碧輝煌。
邱予初還是第一次好好觀察這裏，霞光閃閃、富麗已極，跟它的名字一點都不搭。
時辰尚早，邱予初踱步轉悠。
大殿之內數十張大圓桌，對立而放，桌上擺着滿滿的食材：熟糯米幾石、大缸數鼎、小桶若干、簸箕裏面堆滿玫瑰花瓣……
整個殿內充斥着濃濃的糯米香，聞之心醉。
「肅靜！皇后娘娘駕到！」
官眷們頓首欠身：「參見皇后娘娘！」
「平身！」皇后泰然自若道。
邱予初站起身來，遠眺上座，皇后一身絳紫色蜀錦輕紗外袍，丰神冶麗、玉簪螺髻、浮翠流丹、雍容華貴。
「今日釀酒會，旨在體驗農事之苦，望各位全力研習……」
「謹遵皇后娘娘教誨。」官眷們整齊劃一應聲道。
每十人一組，配置一名教習姑姑，教授釀酒之法。
「貴女們，待會兒奴婢會先演示一遍，請各位細心瞧着，演示後就得貴女們自己來，步驟最順、手最熟稔的一位就能得到皇后娘娘賞賜。」教習嬤嬤平心氣和地說著。
宋溪芸擠到教習嬤嬤旁邊，扯着她的手嬌聲道：「辛苦嬤嬤，我等自當細緻看着。」
教習嬤嬤面不改色，不着痕迹地推開宋溪芸的手。
「既如此，那奴婢就開始了！」
「酒麴二十兩，水一斗浸之，待發；糯米九斗，淘淋極清無渾角為度。這是釀酒的第一步，甚是關鍵，需得熟記。」
「糯米九斗，淘洗凈，飲作爛飯，攤冷。這是釀酒的第二步，今日皇后娘娘精簡了步驟，所以這裏已經是熟糯米。」
「第三步，將酒麴投放米中，攪如稠粥。」教習嬤嬤慢慢地把酒麴投放到糯米中後，左手扶住小桶，右手拿長筷用力攪拌。
「這一步尤其耗費工夫，需得小心着，慢慢攪拌，盡量讓每一粒米都能粘上酒麴。」
「明白了。」宋溪芸附和道。
「最後一步，將糯米盛至大缸，以四時消息氣候，候發。如天氣熱，略出火氣。打拌勻後，蓋缸口，一周時打頭耙，打後不用蓋。半周時，打第二耙。如天氣熱，須再打出熱氣。三耙打絕，仍蓋住缸口侯熟。」
邱予初抿唇，聽得雲里霧裡。
教習嬤嬤盯着幾人的臉色：「各位是不是覺得有點複雜，那奴婢再講一遍……」
「熟後三五日，瓮頭有澄清者，先取飲之，縱令酣酌，亦無傷也。」
「奴婢已經全部講完，貴女們可着手嘗試。」
教習嬤嬤分給每個人一桶熟糯米和酒麴。
邱予初拿着小桶移步到圓桌角落，空間寬闊，利於操作。
「將酒麴投放米中，攪如稠粥……」邱予初試着攪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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