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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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搖頭，「我是二月二出生的。」

「那你說那麼玄？」相柳真想噴他一臉口水。

江白笑道，「這不是氛圍到了嗎？觸景生情，觸景生情。」

「現在怎麼辦？要是解決不了，青筍城就要鬧鬼了。」相柳不以為意道。

江白面色也是凝重了起來。

那嫁衣女子忽然道：「公子，只要你願意和我成親，我就送你離開這裏。」

天上的月亮一刻都沒有動過。

江白早就看出來端倪。

「小友，只要你成為我的徒弟，這些亡魂我自會解決。」老者道。

那年輕人道：「朋友，你願意帶我去京城嗎？我這寶甲能保你無恙。」

他們爭先恐後地說著，好似口含天憲，就像是在逼迫江白做決定。

那跪地的老婦人如同死去了一般，有亡魂聚在她的身邊，對她說著「阿嬤，帶我回家」。

「你和她成親，再和他成為師徒，然後一起去京城不就行了。」江白道。

嫁衣女子看向那年輕人，年輕人則是看向老者，老者亦是看向了老婦人，老婦人懷裡又抱着一個小孩，說著相同的話。

「這是陷入悖論了？」相柳覺得匪夷所思，它忽然想通了，「妙啊！他們的問題本來就不是問題，只要他們自己就能解決。」

這時，周圍的景象突然消失，轉而出現的是一家酒樓。

江白走進去，這裏幾乎都坐滿了，一個塗滿胭脂的女人在那裡端茶倒水，一個極其能幹的年輕人在算賬。

看到江白走進來，他們都是微微一笑。江白朝裏面走去，見到了一個老者，老者在翻書。他對江白和藹一笑。

來到二樓，一個老婦人在打掃衞生，她身上背着一個女嬰。

似是沉浸在喜悅之中。

在那牆上掛着一副字跡。

——五月初五禁止溺死女嬰。

接着走出酒樓，那裡的景象又不見了，轉而出現的是一座寺廟。

寺門開着。

江白和相柳朝裏面走去。

一個小沙彌在那掃落葉。

見到江白走來，他讓開道路，行執手禮，江白回以一禮。

在那佛堂的祭奠處，掛滿了牌子。

都是五月初五出生的孩子。

一對男女走了進來。

男的穿着一件寶甲，女的手持花語扇，大概中年的年紀。如果仔細分辨，竟有一些眼熟。只不過他們並沒有認出江白和相柳，反而是有着一些陌生。

「我已經向陛下諫言了。」男子道，「以後五月初五，再也不會有不幸的孩子。」

女子淺應一聲道：

「你我同枝，命同理，我們的孩子一定會感謝上天的。」

「應該是感謝陛下才對，上天太忙了，連看我們一眼的功夫都沒有。」男子道。

女子溫婉地倚着他的手臂道：

「你說的都對。」

等到江白走出佛堂，見到的卻是一個老和尚，他站在樹下，抬頭望着月亮，不禁淚流滿面。

「蒼天有眼！不會再發生不幸了！」

等到江白走出寺廟，映入眼帘的是一條街道。這街有一個名字——粽子街。

而當他回頭看的時候，那個寺廟不見了，轉而出現的是一個齋堂。

在那柱子上掛着這樣的對聯。

上聯：修身養性赦萬家。

下聯：齊家治國兩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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