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稠得化不開,像一團墨汁潑灑在紫禁城上空,陰森森的。
濃稠的墨色在月光的微弱映照下,泛着深沉的光澤,讓人的視覺彷彿陷入了無盡的深淵。
風聲穿過雕樑畫棟,發出嗚咽般的低吼,像是誰在暗處哭泣,那聲音尖銳而刺耳,直鑽人的耳膜。
尹嬌的心臟砰砰直跳,狂奔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宮道上格外清晰,像是催命的鼓點。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腳步重重地踏在石板路上,每一步都讓腳底傳來一陣震動,那種觸覺像是在提醒她情況的緊急。
「貴人,等等奴才!」小順子在後面一路小跑,上氣不接下氣,感覺肺都要炸了。
他的喘息聲在夜空中格外粗重,像是拉風箱一般。
他年紀輕輕,哪見過這陣仗,只覺得今晚的皇宮陰風陣陣,比他老家墳地還嚇人。
那風刮在臉上,帶着絲絲涼意,像冰碴子劃過臉頰。
尹嬌顧不上那麼多,一想到皇后寢宮裡的那塊染血手帕,她就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竄頭頂。
她彷彿還能聞到那手帕上淡淡的血腥氣,那股味道鑽進鼻腔,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猛地推開太醫院的門,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鼻而來,其中夾雜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腐臭味,讓她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那藥味辛辣刺鼻,直衝咽喉,讓她的眼睛也忍不住酸澀起來。
「太醫令大人!」尹嬌的聲音在空曠的藥材庫里回蕩,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那聲音在空蕩蕩的庫里嗡嗡作響,彷彿有無數個迴音在耳邊纏繞。
太醫令正背對着她整理藥材,聞言慢悠悠地轉過身,臉上堆着虛偽的笑容:「喲,是尹常在啊,這麼晚了,有何貴幹?」
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假,比哭還難看。
他嘴角僵硬地上揚,眼神中卻透着一絲慌張。
「藥材庫怎麼空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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